她自作聪明,以为只要调离景承昭身边就能在侯府安稳求生,谁知其余的院落也是水深火热。
如今她中了药,稍不注意又会沦为上一世被人磋磨的结局,岁晚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如一只困兽在深夜的侯府横冲直撞,不知该去向哪儿。
迷离之中似是闯入一方偏宅,室内古朴,许久都未有人居住。
油灯飘渺、上好屠苏酒的香味淳淳生香。
男人嗓音喑哑,带着疲倦与不可置信。
“你,如何在这?”
第3章 你们,去给她验身!
岁晚咯噔,绝望闭上眼眸。
前有狼后有虎,她该怎么解释?
眼前愈发迷离,岁晚连桌上的油灯都快看不清了,脑中只剩景承昭的嗓音。
她还记得与男人同床共枕的场景,世人都说绥安侯爷清冷,从不沾染男女之事,唯独岁晚知道,这些都是骗人的!
男人看起来禁欲,实则那方面如狼似虎、不知满足。
二人第一次便是在生辰宴上,彼时景承昭中了药,岁晚为了富贵荣华以身解药,却没想男人磋磨她彻夜,直到天亮才准许她睡觉。
这都罢了,后来纳为侍妾,更是日日临幸,万贽院的书房、歇脚的凉亭、皇上的行宫,都有他们欢好的痕迹。
岁晚自以为他的宠爱可以留一辈子,谁想表小姐出现,叫岁晚彻底坠入冷宫。
见女人不说话,景承昭带着醉酒的迷离,凤眸微眯,低哑的嗓音贴在岁晚耳边道:“怎么,今日不主动了?”
岁晚不明白景承昭的意思,想离开却被大掌掐住腰肢。
岁晚一时间都没了理智,眼眶湿红,娇着嗓子道:“侯爷……”
等她再次清醒过来,已经脱了衣裳。
岁晚大骇,想逃,却被景承昭咬着女人后颈。
男人快要溺死在这个梦里,凝着眉询问:“为何不唤夫君?”
唤、唤个麻花夫君!
岁晚都要哭了,是难过的哭泣。
重来一次,她怎么还是献身给了景承昭,难道上天注定她躲不了被林琅妤发买青楼的结局?
那要是如此,何必叫她死而复生?
岁晚不信命,如一只奶猫呜咽哭泣,在等景承昭熟睡后,她支撑疼痛的身子清理好偏院所有的痕迹,包括她残留的处子血。
总归景承昭也是第一次,这个刚及弱冠的男人懂什么?
她就算是瞒着,也不再叫这人对她负责。
做完一切已是清晨,岁晚回到她曾经居住的万贽院的下人房睡觉。
天光大亮,被人砸响门:
“岁晚,出来!”
敲门的人是侯府的管事嬷嬷,姓张。张嬷嬷在侯府呆了四十余年,侯府上下以及景承昭都很尊敬她,但她为人古板,又出生于皇宫,对待女德女容极为森严。
岁晚长了一张不安于室的脸,张嬷嬷向来不喜,整天害怕她作出败坏侯府脸面的事情。
如今这般生气,定然是听了什么不好的闲言碎语。
岁晚知道她的磨难还没完,先穿好衣裳,遮住脖子肩膀的吻痕,拘谨开门。
“嬷嬷,什么事?”
张嬷嬷一双苍老青白的眼珠里闪烁精光,从上到下打量着岁晚,阴声询问:“你怎么在万贽院中歇息,不是自个儿请愿去净事院了?”
岁晚垂头,诚恳道:“房中还有旧物没有搬完,昨夜便歇在这里,奴婢可是坏了规矩?”
“倒也不是,只不过”
张嬷嬷眯眼,“今早戚夫人请了宫内的医女号平安脉,顺带为侯府的丫鬟验身。算起来也到了一年一度的公诊日,府邸每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