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湿哒哒的,林满杏迟钝地眨了眨眼,尝试转动自己的脑子。
怎么她睡了一觉,醒来柴寄风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呢?怎么
“满满,我疼,我好疼啊。”
耳边响起男人颤抖的声音。他是那么可怜,明明现?在过分的人是他,可他的声音却听?上去比她还要可怜。
以至于林满杏甚至都产生了一种错觉。
是她在欺负他吗?
被花洒洗掉了身上大部分的泥沙和血液,男人冷白的肌理上,肉眼可见许多处或青或紫的淤伤,被尖锐的树枝或者石子刺过的地方,还有裸露的皮肉外翻着,让人多看一眼都不寒而?栗。
但?这些都远远算不上什么。
因为它们都没有男人腹部位置,那不知是断裂还是其他什么缘故而?突出的,几乎都要把包裹着它的薄薄的皮肤刺破的骨头来得恐怖。
那是不久之前?,男人从高处摔落之后的结果。
可即便?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柴寄风也?不过是短暂地先?松开握着林满杏腰的一只手,转而?握住林满杏的左手手掌。
“好疼,满满,我真的好疼。”
“我真的疼得快要死掉了。”
接着,他握着她的那只手,带着她的指尖轻轻按上了那块仿佛要刺开皮肤表面?的骨头。
“en、”
一声痛到极点的痛苦闷哼响起,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好像痛得只能用颤抖来缓和般,肉眼可见地鼓张着。
额角青筋暴起,眼白血丝蔓延,光是呼吸都成了一种痛苦,柴寄风已?经要被这种痛苦折磨疯了。他只能通过另一种方式来缓和。
“你不知道我有多疼,我真的好想死,真的好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