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差不多。”经鸿右手掌心一摊,说,“算左撇子吧。但我小时候学校老师强制学生用这只手写字儿,也练出来了。”

周昶说:“嗯。”

经鸿一边吃,两人一边偶尔说几句话。比如周昶告诉经鸿:“那个裁员案我给了很好的severancepackage(遣散包裹)。”

经鸿:“嗯。”

吃完拉面,经鸿捧着大碗,连拉面汤都喝了一半。

末了,经鸿用餐巾纸擦擦嘴唇,终于看向了周昶。

周昶抬抬眉毛。

因为拉面是辣的,经鸿此刻嘴唇全红了,被蹂-躏过似的,跟他两边儿眼尾下面一直勾带着的一点红色还挺呼应。

周昶低下头,喝了一口茶。

经鸿说:“行了,结账吧。周总那边结了吗?”

周昶:“那我吃霸王餐?我都出来多久了。”

经鸿:“”

不理周昶,经鸿按铃叫来了负责他们的服务生。

结了账单,经鸿叫服务生包了餐盒,又叫司机带着餐盒去提车,开到门口来。在提车的过程中经鸿、周昶又等了会儿,服务员来收了桌子。

离开餐厅前,经鸿又垂下眼睛,慢条斯理地放下袖子,整理了下,将右腕处上边下边两片袖口对在一起,又拿起来了刚才放在桌面上的钻石袖扣,左手无名指和中指捏着袖口,食指和拇指捏着袖扣往里面插。

一下竟然没进去。

“给我吧。”经鸿一个没注意,便被周昶夺过去了他手里的钻石袖扣。拿走的时候,两手指尖还碰了一下。

周昶换了一个姿势,坐正了,两腿放进矮桌下的那个空处,而后便接过了经鸿右腕处的袖口。

他的手越过矮桌,轻轻捏着两片衬衫,一抻,一拽,将经鸿的那只胳膊拉到了自己的跟前。

经鸿胳膊撂在桌上,伸向周昶,指尖对着他胸膛的位置。好像再往前一点儿,便能勾到他衬衫的扣子。经鸿顿了顿,本能地想抽回胳膊,最后却没动作。

周昶按了两次袖扣,竟然都没按进去。

经鸿想对方还真不适合这伺候人的活儿,想揶揄一句“你行不行啊”,话到了舌尖儿上还没出去,周昶便像知道似的,没发出声音,只轻轻地道:“嘘。”

“”一句揶揄卡在喉间,经鸿不说话了。

在安静的气氛中,一种类似于暧昧的东西悄然流转。

周昶非常认真的样子,终于,将经鸿的一只袖扣稳稳地嵌进去了。

他又捏起另外一只,一扬下巴,说:“左手。”

经鸿静静地伸出去。

这次很快就戴好了。

最后周昶抬起眼皮,二人目光碰了一下。

周昶眼神一贯有力,即使只是一秒,也仿佛能直刺进去。

经鸿:“”

事实上,直到现在,每回见到周昶之后他依然有抱在一块儿接吻、舔-舐的冲动,浑身上下一股燥热,他依稀感觉周昶也是一样。

经鸿收回目光,翻过手腕,看看左手,又看看右手,确认一切都没问题,便道:“行了,走吧。司机应该在门口了。”

周昶颔首。他今天是自己开来的。

经鸿扯开薄薄的拉门,先出去了,周昶则回了他原先的隔壁包间,拿上外套,穿上皮鞋,又重新与经鸿汇合。

在走廊上,一个男人叼着香烟看见他们,随口问:“有火儿没有?”看样子也是要走的,已经憋了一顿饭的功夫。

经鸿确实没打火机,便道:“没有。”

一边说着,还一边用自己的手在身上拍了拍,表示“没有”。

先是衬衫胸口的兜,他两只手拍了一下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