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蛊,这对每一个炼蛊人来说都?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像喜欢作?画的人,突然瞎了;像喜欢说书的人,突然哑巴了;像喜欢弹琴的人,突然手断了;令人难以?接受,难以?释怀。
祁舒亦是如此。
而这桩桩件件,皆拜她身侧的青年所赐,祁舒岂能不怨,岂能不恨。可她就算怨又如何,恨又如何,还不是落得?如此境地。
要怪就只能怪她昔日识人不慎,祁舒自嘲地想。
青年碰了碰她发凉的脸颊。
他问:“你冷?”
祁舒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更别提会开?口回?答了。
青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招来还在?湖对面?玩虫的祁不砚:“你过来,带你阿娘回?屋里坐。”
祁不砚的头发散着,发梢满是精巧的银饰,跟祁舒的打扮大同小异,一身靛青色衣衫。他虽尚年幼,未彻底长开?,但唇红齿白,跟粉雕玉琢似的。
他走?过来牵住祁舒,嗓音有点专属小孩子的软:“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