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甩开?他,却?也没理他。
湖边有一间不大不小的木屋,四面?都?有门窗,正敞开?着,侧面?木板都?有镂空图案,屋檐下吊挂着数不清的风铃,风一吹就清脆响。
晚风轻拂,风铃声起。
他们走?了进去。
祁不砚牵着祁舒坐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很熟练。
他面?容稚嫩,看着很乖巧。
木屋正门前一块草地摆放了一张方正的桌子,上面?还往下滴着血,滴答滴答,血液渗入泥土里。
桌子旁边绑了几个人,他们全?被塞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求饶声,眼泪鼻涕糊一脸,眼神惊恐,浑身颤抖着。
他们想求青年不要杀自己。
前不久,他已经杀了一个人了,就在?那张桌子上将人分的尸,骨与肉完美地分离,骨头放到一旁,肉块扔进湖里喂他养的鳄鱼。
手法熟练,仿佛闭着眼都?能分割掉骨肉,像做过无数次了。
他们怎么可能不怕。
他们太怕了。
他们根本没做什么,就在?大街上走?着,走?到人少地方,感觉脑袋一疼,醒过来就在?这个偏僻的地方了,还被人绑得?结结实实。
一开?始,他们还反思是不是自己得?罪什么人,被人报复了。
可事实却?是青年想杀人了。
而他们恰好经过他身边,于是成了他的猎物,理由很简单就是他想杀人了,理由简单到令人绝望,他们到底有什么错?
当他们看到此地还有别人时,又涌起一丝希望。
但那美貌的女?子麻木不仁。
她看见他们了,却?跟没看见毫无分别。他们的希望完全?破灭。也是,能和随心所欲杀人的疯子住一起的女?子怎么可能是正常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们实在?太绝望了。
在?死亡前,他们痛哭流涕。
明明青年也是有亲人的,为什么能不管不顾地乱杀人。
就在?他们在?心中疯狂咒骂着他时,温润的青年走?到桌子前,拿起一把淌着血、手臂长的解肉刀,放到巨大的磨刀石磨锋利。
坐在?木屋内的祁舒、祁不砚也能看到外面?正在?发生的事,毕竟门窗四开?,毫无遮掩,而且青年让他们回?屋坐就是让他们坐着看。
祁舒指甲嵌入掌心。
祁不砚脸蛋白白嫩嫩的,眼神纯澈地望着屋外。
青年磨完解肉刀了,将一个吓到尿裤子的男人拉起来,放到桌子上,男子使劲地挣扎起来,被他用渗了药的帕子捂住口鼻。
男子瞬间动弹不得?了,但意识还是清醒的,他、他杀人时竟然变态地要求对方保持清醒。
解肉刀从男子身体划过。
刀刃没入皮肤,鲜血流出。
青年很会使刀,他能在?保持人处于清醒状态时下刀,又不会使人因?快速失血过多而亡,也是他享受杀人过程的一种方式。
一块又一块的肉从青年手里取下,男子面?色苍白,被解肉刀刮过的身体血淋淋,他无望地垂着头,目光看着坐木屋里的母子俩。
祁舒呼吸似乎乱了一拍。
祁不砚去给她倒茶。
祁舒不喝,将茶水推倒在?地,祁不砚捡起木做的茶杯,放好,又坐回?去,歪着脑袋看外面?。
快断气的男子对上祁不砚的眼,小孩似乎知道青年在?做什么,又似乎不知道,因?为他的目光看起来很无辜,不谙世事似的。
男子死了。
青年取下他身上最后?一块肉。
骨头堆成一小堆,青年拎起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