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说过,你所有来往信件...”
女娘眼睛极慢地眨了一下,黑压压的睫毛盖住眼睛,露出不悦的表情。
“将军说,所有来往信件,都要交由你检查,我说‘知道了’,却没有说能做到。而且,我也如实告诉将军了,我不喜欢听人吩咐做事...”
何年不知道李信业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将军既然不愿说,那我就不逼问了。”她收回了手。
“想必将军也知道了,我让徐管事清理后花园的事情,将军打算如何转移那一百万两白银?”
何年拢了拢大氅,转身往暖阁走去,李信业黑着脸跟在身后。
何年在矮塌上坐定后,暗香端来刚熬好的伤寒药,何年闻着腥重的中药味,拧了拧眉。
她屏退了侍女,自己端着药碗,轻轻吹着热气,小口喝着药,眉眼也朦胧起来。
李信业安静等她喝完药后,递过去冰盘里的琥珀话梅糖,何年正想接过来,想到他方才避而不答,却又无处不在的献殷勤,伸手取了一旁漉绌控干的蜜煎藕,赌气般吃了下去。
秋藕冷浸,入喉冰凉,她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李信业起身替她倒了一杯热姜茶。
何年就着他的手,喝完半杯茶后,神情才舒缓下来。
“李信业,我有一个法子,能将你截胡的一百万两银子,变成光明正大的资产,就看你肯不肯信我?”
“什么办法?”李信业抬眸看着她。
银子不能一直在沉塘里泡着,当日劫下这笔银子时,已经引起北梁探子的怀疑了。
李信业索性将计就计,以归德将军之死,和陆家灭口的事情,引来宋相和北梁人更大的猜忌,陷北梁人于难以自辩的境地,但眼下宋相或许疑心北梁人,可北梁屡遭陷害,却已意识到这其中有人作梗,而李信业从中挑拨的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