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关窍,也没办法证明玉像本就是坏的...”
李信业却露出警惕的眼神,“依照沈娘子的意思,京城中喜爱珠宝玉器之人,都懂此法?”
何年摇了摇头,她自然是骗他的。
深度上蜡掩盖瑕疵的办法,后世卖碎玉的骗子会普遍应用。而在这个朝代,人们还没有大规模掌握提炼石蜡的技术,李信业行兵打仗,需要用石蜡养护兵器,他又擅于专研,才会将其试用在玉器上。
而玉京城的王子皇孙们,玉碎珠断,根本不会当回事,谁会花心思去修复弥补,自然不懂此中之道。
“此法私密,无人知晓,将军尽可放心!”
听闻并非所有爱玉之人,都知晓这个法子,李信业心中稍安,目光却在何年面上逡巡。
“宋郎君如今进了御史台大狱,沈娘子要去揭发此事吗?”
他神色莫辨,晦暗难明。
这件事上,他确实存了私心。
如果宋檀供认出她,他便叫她看见自己所托非人,从此死了这颗心。
如果宋檀不肯说出真相,也不肯揪出带路的小童,他便知道对方情根深种,可以大加利用。
而如果她大昭寺中,不顾一切去救宋檀,证明她心中放不下对方,之前说辞全是骗他,不足为信。
可不曾想,她看穿了他的把戏,还替他遮掩了下来。
何年听他故意激自己,冷冷道,“我若想要揭发此事,白日就不必替将军遮掩了...”
李信业眼眸中的寒意褪去,眸光复杂。
他想要喘口凉气,面前的女娘,却明晃晃贴近他,视线灼热的盯着他。
“只是”,女娘薄唇微扬,狡黠笑道,“将军现在有把柄在我手里,我们之间的相处之道,需要变一变了...”
“将军不要想着杀人灭口,我自然留有后手。”她眼神含着警告。
李信业一头雾水,眸底诧异迅速掠过,淡淡道,“如何变?”
何年直勾勾地凝视着他,一字一句道:
“我不喜欢听人差遣...”她点了点他的胸口,郑重道,“从今以后,你听我的。所有行动,都需要经过我的同意,我不希望再遇到今日这种漏洞百出的操作了,也不希望事事为你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