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可要小心了”,何年白了他一眼,“将军的这匹野宠,正在发情,玉京城可没有与他配对的母狼!”

李信业面色一黑,别过了脸。

想要抽出手,何年却攥紧了不放。

“将军想知道,昨日你捂住我口鼻时,我在将军手上,闻到了什么味道吗?”

“什么味道?”他手指掐得发白,眼底暗沉一片。

“琼脂沉香的味道”,何年幽幽道,“我送老夫人的‘金花观音彩笺’,用了延长睡眠的琼脂沉香,会散发螺旋醇的香气。”

她脸上是讥讽的笑,“这是我送老夫人的东西,将军手上怎会有这个气味?”

“我猜,定然是将军怕我给老夫人下毒,才拿回去检查。可又检查不出来有毒,于是反复翻检,才会留下这么浓重的气息?”

李信业垂下眼眸,他确实从母亲那里拿走彩笺,反复查验了很多遍,可任由府医和军医如何查,都查不出来有何毒。

李信业正心神不定的时候,面前的女娘忽而去嗅他的袖子。

他的袖口宽敞,她小巧的脸便似钻了进去一样,一股脑的热息,湿漉漉的,他跌落了悬崖一般,满腔惊涛骇浪都不动了,只有清晰的坠落声。

她纤密的睫毛刮过他的手腕,李信业的脖颈寸寸收紧。

他将袖口向下扯了扯,哑着嗓子道,“沈娘子是何意?”

“我倒想问将军是何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