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身世泄漏前......”他沉重的身躯压下来,却小心用手肘撑住重量,“我日日都在筹划接你来的路。”喉结在她掌心下滚动,“后来......”他别过脸去,阴影掩住了表情,“我知道阿古拉将我的真实身世在京城传开,我便不确信,你是否还愿意见我......”
话未说完,何年仰头咬住他的喉结,力道不轻不重,恰好留下一个泛红的齿痕。
“李信业,”她连名带姓地叫他,“若你真要认祖归宗,阿古拉何必大费周章散布你的身世,既然你选择做大宁的李信业,我自然要帮你*完成心愿,不叫这些‘流言’伤你半分名节。”
他呼吸一滞,“秋娘......”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忐忑,“你......不怨我瞒你至今?”
何年指尖描摹着他下颌紧绷的线条,温热的指腹抚过每一处坚硬的棱角。
“这等关乎性命的大事,你瞒着我不是很正常?”她唇角微扬,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若换作是我,也不会将命脉交予他人。”
李信业突然捉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掌下传来急促有力的心跳。
“秋娘。”他望进她眼底最深处,每个字都重若千钧,“我的命,今日起交到你手里。”
他咬着她耳垂,将热息吹进她耳里,“莫说性命......”大掌扣住她腰肢猛然贴近,“这副躯壳,乃至三魂七魄......都但凭夫人发落。”
何年红唇微勾,忽然翻身跨坐,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既然将军这般乖顺,”她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衣带,玉指在裸露的肌肤上画着圈,“那我便笑纳了。”
她俯身时,长发如瀑垂落,将两人笼在私密的空间里。指尖顺着敞开的衣襟一路往下,在每一处伤疤上刻意流连,如同君王巡视自己的疆土。
腰肢轻旋间,分明感受到身下躯体瞬间绷如满弓。
李信业骤然扣住她手腕,眼底暗潮翻涌,“秋娘,别......”嗓音沙哑而痛苦。
何年咬住他锁骨,满意地听见头顶传来压抑的闷哼。
“将军不是说任由我处置吗?”她指尖划过他绷出青筋的小腹,“怎么......这就受不住了?”
李信业喉结剧烈滚动,呼吸粗重了几分。
“我想......等秋娘满二十岁。”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等她继续作乱,他一个翻身将她裹进锦被里,像包粽子般缠得严严实实,双臂更是如铁箍般将她锁在怀中,下颌抵着她发顶轻蹭。
“秋娘乖,”他含住她耳珠轻咬,“医书上说了,女子双十之年前,筋骨未坚,过早伤身。”灼热的吐息烫红了她耳廓,“等秋娘再大些,我定叫你连本带利讨回来。”
140☆、第140章
◎李代桃僵◎
第二日清晨,霜色未褪,李信业便带着何年乘雪橇前往北境早市。
厚重的积雪封死了道路,他们只能倚靠这北地特有的交通工具。
何年裹着银狐裘氅衣,蜷坐在铺了兽皮的雪橇里,鹿皮小靴随着颠簸在积雪上划出浅浅的痕迹。
她呵出的白气在睫羽间凝成细霜,却掩不住眼中雀跃。
“这北地的雪竟能积得这样厚实,”何年伸手接住飘落的雪花,“你看,一片雪花就有铜钱大小,比玉京城的雪大多了。”
李信业望着她冻得通红却依然兴致勃勃的脸庞,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他不动声色地将手炉递过去,玄色貂裘的领口沾着几片未化的雪花。
“北境的雪是不同,”他低声道,“如鹅毛,似柳絮,能积三尺深。”
何年闻言眼睛一亮,正要说话,一阵北风卷着雪沫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