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趁机回北境。月余后,将军那里安定了,我再假装孩子没了,如此岂不两全?”
“此后,将军在前方保家卫国,圣上若当真赶尽杀绝,那将军手中的兵权,才是保全老夫人的最好武器。而我并非将军的真正妻子,将军不必顾念我...”
她前世入狱,罪名是毒杀大将军;她这一世保全了大将军,她不信庆帝敢无缘无故动她?
李信业满眼狐疑,不信她会做到这个地步,却也提出了纰漏之处。
“沈娘子该不会天真的以为,太医院的御医尽是饭桶?当今圣上如此好糊弄吧?”
女子怀孕没怀孕,太医把个脉就能验出来,岂能做假?
“将军不必担心,我颇通香道,也懂些药理,将军可听过,香药本是同源,擅制香的人会用药,会用药的人擅用毒,香药毒,原是不分家的。”
李信业忽而笑了,似解决了心头大难。
“如此,就有劳沈娘子了,某敬沈娘子一杯!”
他端起酒杯,何年虽然头脑昏沉,却只能接过他斟满的酒,小口慢饮,减缓冲击。
只是,第二杯下肚后,头更晕了。
将军的笑,也晃得她心里发毛。
她想问他好端端的笑什么,难道真因为她献策开心?
他却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躬着身体,阴狠的看着她。
“沈娘子若擅用毒”,他用拇指揩掉她唇畔的酒泽,声音里带着蛊惑,“可知什么毒药,并不一次性下在食物里,天长地久,却能让人生病。而太医又查验不出来,最后一次性爆发时,毫无回天之力?”
他前世今生,都费尽力气在查母亲所中何毒,为何太医府医,多次请安问诊都没发现,最后却说她死于毒发,却又查不出具体是什么毒,能在体内潜伏这么久...
而她是最容易,接近母亲的人。
她如今自曝擅毒,由不得李信业不怀疑。
何年被他用灼热的指腹,摩挲着唇畔,身体一片燥热,大脑却迷糊极了,只觉他说了许多话,她费力抓住了零星字眼,合起来却辨不出什么意思...
而他的目光压着她,气息也压着她,让她胸口发闷,喘不过气。
只恍惚间觉得,他的眼神里,充满怀疑和杀意。
“将军...”她声音黏糊而委屈,“我是将军三媒六聘娶得正妻,将军为何...为何总是疑我?”
她知道自己前世背叛了他,才会用心弥补。可他并不曾知晓此事,又是他主动选择自己为妻,为何疑心病这样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