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中‘长相守’遇热化开,渗出丝丝雾气,混着沉香甜腻地缠上帝王衣袍。

庆帝斜倚在软枕上,连日宠幸新妃的倦意,让他眉间显出几分疲态。宋檀适时进言,“郑淑妃特意为圣上备了滋补汤药”时,他想起淑妃向来温顺省心,便起了歇在此处的念头。

只是,那熏香实在馥郁清甜,香气钻入鼻腔时,一股异样的燥热自小腹窜起。庆帝猛地坐起身,衣袍下已然起了反应。

“爱妃今日用的什么香?”庆帝忽然捏住郑淑妃的后颈,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畔。

郑淑妃险些打翻香匣,强撑着将酥手搭上天子衣带,“是、是妾身新调得安神香......”

她声音颤得不能成调,幸而药性发作,庆帝瞳孔渐渐涣散,汗湿的掌心攥住她腰肢,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织金帐幔剧烈摇晃起来,缠枝莲纹在纱幔上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子时三刻,帐内动静渐歇,庆帝很快陷入酣睡。

郑淑妃踉跄跌出寝殿,罗衫半褪,金步摇早不知散落何处。

外间香案旁,宋檀正用银签拨弄香盒中的暗红膏体。月光将他影子拉得老长,像条匍匐的毒蛇。

“娘娘果然聪慧。”他笑着将香盒填满后闭合。金属碰撞声在寂静夜中十分醒目。

“这是一个月的剂量......”

他挑起膏药的银签,轻轻掠过郑淑妃红肿的唇瓣,“只要娘娘听话,恩宠自会源源不断。”

郑淑妃瘫坐在描金椅上,“那香......真不会有损龙体.....”

她眼前又浮现陛下方才双目充血的模样,仿佛陷入癫狂,满心满眼只有对她的痴迷和攫取。

而她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迎合着。

身段腰肢,乃至声音,都全无平日矜持。

这还是宋檀提前给她服用解药后的状态,天子的兴奋,可想更甚她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