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太医院御医为证,求陛下还臣一个公道!”
周佑宁说完,指向身后太医。
那当值御医慌忙跪行上前,手中银盘托着残留酒液的杯盏,“禀陛下,经太医院会诊,周大人所用酒盏中,确实含有□□之药欢情香。更衣阁内熏香炉中,亦检出迷魂散之毒。”
他颤抖着举起一份验状,“此乃太医院三位御医,共同勘验的结果。”
庆帝面色铁青,目光如刀般剜向殿下的朱贵妃,她刚被太后身边的老掌事押了进来。
只见她半边脸颊高高肿起,印着五指红痕,那是方才周太后盛怒之下所留。
“朱氏,”庆帝指节叩击龙案,“周卿状告你设局构陷,此事你有何话说?”
朱贵妃瘫软在地,精心梳理的云鬓早已散乱,金步摇斜插在凌乱的发间。
她颤抖的指尖死死攥着衣角,声音颤得不成句子,“臣妾......臣妾实在不知情啊......”
那双描画精致的凤眸,此刻空洞失焦,脑海中走马灯般闪过今日种种。
明明每个环节都按照计划进行:在周佑宁酒中下药,命人弄脏昭怀衣裙,更衣阁内布置迷香......可为何昭怀会变成郭静姝?为何熏香会被*提前发现?为何连酒杯都没能及时收走?
她记得周佑宁刚离席醒酒时,自己立即派心腹宫女去收酒盏,却被周太后身边的老掌事拦下:“娘娘说了,周大人的物件不许旁人乱动。”
后来春桃哭诉周佑宁非礼,她趁乱再遣人去收,但那老虔婆不仅守在案前,甚至直言“周大人不会如此,定然是酒有问题,要等太医检验过才行。”
最可怕的是禁军突然出现,这本不在计划之中!
朱贵妃浑身一颤,忽然想起更衣阁门开时,周佑宁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难道周家早有防备?可此事除兄长与宋檀外,连贴身侍女都不知全貌......
庆帝见朱贵妃俨然失了魂魄,脸上神色越发阴晴不定。
“高怀德,”庆帝声音轻得可怕,却任谁都能听出那彻骨的寒意,“你可知擅闯内宫是何等大罪?”
高怀德的铠甲泛着冷光,额角却不断渗出冷汗。
“禀......禀陛下......臣是听闻内宫有侍卫趁乱秽乱宫闱,一时情急,这才......”
“陛下!”周佑宁突然高声道,“高统领与朱贵妃同时现身,若说没有勾连,岂非欺天?”
“此番,是臣宁可自残身躯,也不敢失仪,这才得以自证清白。可若臣当真抵不住药,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错,届时高统领前来,怕不是要以‘怕臣狂性大作’为名,将臣押入大牢!到时,臣便是有千百委屈,也无人能信,无人会为臣辩驳!”
周佑宁眼中寒光乍现,字字清晰道,“臣请查尚宝司用印记录,负责内廷门户守卫的殿前司禁军,若是进入内宫需要手持玉令,需要宫门勘验的亲事官放行。之前禁军协查侍卫秽乱宫闱的案子,就是手持天子玉令,这才得以畅行内宫。”
朱贵妃听到‘玉令’,染着蔻丹的指尖,下意识摸向腰间蹀躞带,突然尖声叫起来,“臣妾的玉令......臣妾的玉令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