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不肯理我,回信也是冷冰冰的语气......”

他分明语气温软,甚至带着卑微,可心跳声如擂鼓般震着她的耳膜,炙热的气息也兜头而下,带着令人眩晕的压迫感,何年几乎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

“我路上快马加鞭走了五天五夜,就是想要来看你一眼。你若还是恼我,打我骂我咬我都可,我就站在你面前任你撒气......只是你不能,就此远了我......”

李信业的手臂,如铁箍般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两人的身形差让何年几乎双脚离地。她挣扎间,手掌无意按在他胸口,那蓬勃的力量随着呼吸起伏,让她指尖发烫。

“李信业......”女娘妄图挣脱他的桎梏,“宋檀的事情,你已经惹恼了我,现在又冒险跑回京城......你......你简直做事不考虑风险,不知所谓......我不但不可能原谅你,只会更加生气......”

“秋娘骂得对!”他双手捧住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眼尾的薄红。月光下,他的眼眸深邃如墨,却又燃着灼人的温度。

“蒺藜火球已成,半月后是北粱的冬捕节,届时我会发兵塑雪.......”

他的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缠间,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此去凶险,生死难料......”宽厚的手掌滑到她后颈,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我不能......带着遗憾上战场......”

温热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呼出的气息烫得何年神思恍惚。她忍不住偏过头,却又被他擒着后颈扳过来,逼她直视自己。

“秋娘......”他的声音分明含着哀求,可动作却强悍而霸道,“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我不能不道歉......子时大相国寺的钟声响起,我就得离开京城了。秋娘告诉我,你怎样才能消气?”

“你这是认错的态度?”何年用力推拒着他钳制的手臂,却被他顺势扣住手腕按在竹障上。

他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着她,在月光下投下密不透风的阴影。

‘我看你分明......分明就是胁迫......”

她的声音因他的禁锢而发颤,双臂却奋力扭动,妄图挣开他的手臂。

“嘶......”李信业喉间溢出呼痛声,眉头也因痛苦而拧紧。

何年这才发现,他左臂竟然包扎纱布,月光下能清晰看见,那被鲜血浸透而泛着的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