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业,你去沐浴吧,等会我给你抹药...”
她说完见李信业没有反应,抬眸看去,见他眼尾青筋突跳如弓弦,瞳孔也缩紧,显然听到什么重要的事情。
很快,窗棂映过灯笼的光亮,传来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
廊下疾走的闷响,惊得何年和李信业,双双坐了起来。
徐管事喉咙里滚着破风箱似的喘,站在外面大呼着,“将军,夫人,不好了,老夫人她...她不行了...”
何年蹭地跳下地,几乎比李信业还迅速。
她随手在衣桁上抓了件鹤氅,疾步走到院子里,廊下晚间结了冰凌,她一个脚滑险些摔出去,被李信业扶住胳膊。
徐管事正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擦着额头豆大的汗珠。
暗香也跟在一旁,惊慌道,“娘子,老夫人的饮食我都看着呢,没有让外人经手,可不知怎的,晚间就喝了碗进补的汤,忽然就...就不行了...”
“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薛医工呢?”李信业冷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徐管事连连道,“老夫人身边的人去请了,这会人应该到了,老奴是来请夫人的...”
他在书房没找到将军,这才找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