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下意识闪躲,却被她捏住了脚,绣花鞋握在掌心。

李信业幽幽道,“秋娘要做女诸葛,那我只能做赵子龙....”

正在何年疑惑间,听他语气含混道,“秋娘向来擅长欲擒故纵...晚上这出引蛇出洞,没有秋娘...我怕是应付不来!”

他分明是在说晚上的布局,可这样握着她的脚,替她脱着鞋履,叫她不自在的想抽出脚,却又不断被握紧时,这句话就显得暧昧而模糊。

她再挣扎,更是应了他这句‘擅长欲擒故纵’,她只能由着他动作,由着他替她卸下珠钗,盖上锦衾。

李信业动作轻柔,带着安抚的意味。

“你晨起受了惊,又忙了一下午,休息一会...”

他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许是这个吻柔软而深情,何年蓦地抱住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

“李信业...”她试探着问,“赛风救了我,受了伤才露出马脚,我却立刻拿她做局,你会不会觉得我心机深沉?”

“你应该知道我的盘算”,她挨着他很近,“我想要将赛风收为己用,第一步是让她沦为北粱弃子。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实在有些不地道...”

李信业见她仍蹙眉思虑,只得坐在床边,将她圈进怀里。

“你何曾懂得反躬自省了?更心狠的秋娘我都见过,不过是驯鹰之前先拔掉翎毛而已,是你脾性会做的事情...”

这便是,觉得她心狠手辣?

他抱着她,解开束甲绦带,不叫胸前护甲硌到她。

就在他手掌解着纠缠的绦带时,女娘伸过手来,轻柔地替他拆解。纤柔指尖也在他胸口,不断剐蹭着。

隔着三层衣物,李信业也能感到内衬蒸着薄汗,心跳的厉害。

何年当然也感受到了,那双手偏偏停在他胸口处。

“李信业”,她声音柔情似水,“宋檀本来打算给我一种药,叫我喂给你喝,那个药无色无味,吃下去后,身体就会每况愈下,起初形若伤寒,最后死于喉间哮鸣...”

她停顿片刻,眸光清澈的望着他,“我自然不会喂你喝毒药,只是,那个药的症状,倒叫我想起昭隆太子的死状...”

李信业哑声道,“我派人去查...”

见女娘欲言又止,李信业握住她乱动的手,“这只是投名状,秋娘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何年踟蹰着,还是小心翼翼问,“宋皇后说,那些书信上的印戳,是真的皇室印戳...”

她有些语涩,“我想问,你怎么会有北粱皇室的印戳?”

若是真在他书房找到他与北粱的信件往来,就足以怀疑他通奸叛国,可如今,他居然有皇室印戳...

何年很不愿意相信,可这个现实又说不通。

李信业喉头迸出低沉的笑,震的何年心里忐忑。

“秋娘为了套话,连美人计都用上了?”

他手指慢条斯理,抚摸着她耳侧的碎发。

何年正心惊着,想往后退,被他掐住腰窝,往怀里紧了紧。

“檐下亲我时,就打着这个主意吗?”

何年慌忙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当时是真的感动,你居然为我调动北境军,可见爱令智昏!我想着你这般喜欢我,情不自禁亲的...”

“事后想了想,我这般爱令智昏,正好也可以拿来利用,就像对赛风那样,感动完了,再收为己用?”

他眸光复杂,盯得女娘心里发毛。

就在何年仰头,带着疑问的目光望着他,提醒他记得回答她的问题时,他捏着她的下颌,将人摁在床上放肆亲着。

直到女娘双腮熟红,喘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