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小主人,身体病弱,不苟言笑,但生得十分漂亮,雪色衣袂盛开如千瓣莲,很像矜持而脆弱的白孔雀,不爱搭理人。
正咳得气虚的人,回头看了一眼女孩,还有那糖葫芦上舔出的水泽,摇了摇头,朝着檐下走去。
太阳很好的雪日,他总坐在檐下抚琴,琴声如碎玉投琼,有着女童听不懂的孤寂。
他安静抚琴,她坐在日头下舔舐糖纸,直到暮色垂落,一主一仆才起身回屋。
“郎君...”
赛风忽然仰起脖颈,那张被冷汗浸透的面容,挤出柔软的笑,干涸唇瓣翕张着迎向虚空,仿佛在承接垂怜的眸光。
日头透过车帘,将她苍白的皮肤,印照得纤毫毕现。
何年听她似乎在说什么,却又辨不清音节。
她凑近她唇边,听她声息气若游丝,一声一声唤着“郎君...”
那声音蛛丝一般微弱,在黏稠的空气里漫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