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啊,李仕汝大张旗鼓的来抓人,本来只想帮宋相抓出背后之人,但徐翁刚遭暗杀,他和唐廷蕴就蹦了出来,此事若是告知御史台,他们也难脱滥用职权之罪。只是,如果李仕汝没死,死的是我们,这件事他们定然另有说法。但现在,李仕汝死了,而我们还活着,且逍遥法外...那无论宋相谋划的是什么,这都是一记回马枪!”
“李信业,你这次按我说的做,最坏的结果是,宋相谋划顺利,我们使出回马枪;而最好的结局是,我们提前弄清楚他的谋划,让他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何年附耳说着计划,李信业蹙眉听着,目光不自觉凝在她踮起的脚尖上。
她为了够上他的耳朵,脚趾头都在用力。
李信业歪着脑袋,迁就她的身高,女娘湿黏黏的热息,连同那双皎白的足,不可避免的侵占他的心底,扰乱他的心思。
他惊觉她有一种临危不乱,通权达变的能力。
又不免想起她昨夜做噩梦时,长发和肌肤,也是淋淋漓漓的湿汗,而那双手,更是死死抓住他不放...
他清楚记得,她在梦里一遍遍唤他的名字。
“秋娘...”他忽而道,“你为何每晚都做噩梦?你在怕什么?”
何年脑子没有转过弯,却本能问道,“我每晚都做噩梦吗?”
她狐疑的望着他。
李信业肯定道,“每一晚都会做梦,有时特别惊恐,有时会呓语几句...”
何年偏着脑袋去想,这才意识到,李信业觉得她每晚都做梦,是因为她不做梦的时候,他也没有宿在后院...
这个念头瞬间让她面皮紧绷,血液倒灌起来。
李信业宿在后院,睡在她身边时,她才每晚梦见前世,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