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鹤洲毫不犹豫地狠狠给了他一拳。

“啊!我说啊啊别打了!我说!不是我干的!”

“是我爸妈做的!都是他们啊啊!鸦片,鸦片是,是,他们教我,都是他们!”

窗外的天稍微亮了一些,明灭分界的地方宛如刀裁。李齐惊魂未定,还在意识不清地大声嚷嚷。

“还有、马车……收买、收买车夫……也是、也是他们!害,害的二叔瘫痪…二叔死了……”

一片死寂,柴房像是变成了阴冷潮湿的洞穴,秘密破茧而出时刮出血淋淋的刀口,气氛陡然变得阴森诡异。兄弟俩人震在原地,像是被铸进了黑暗里,谁都说不出一句话。

刺骨的寒意从地面升起,俩人身后仿佛都有一只冰冷腻滑的虫子,顺着嵴背不声不响地爬了上来。

十九

凛冽的风卷起地上的积雪。

一门之隔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戏楼温暖如春,每一层都贴着红色的福字和春联,大门口的鞭炮连着放了小半个月,元宵节之后才停。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陶锦拄着下巴,黑白分明的双眸清澈如溪水,“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啊?少爷。”

李鹤洲坐在她对面,神情是她从来没见过的认真。他今天穿着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衬得肩膀更宽,身姿挺拔,完全没有了平日懒散的样子。

“帮忙做你擅长的就好了,”李鹤洲递过去一个完全信任的眼神,“演戏。”

陶锦挑了挑眉毛,“演什么,电影啊?你要投资我们导演啦?”

“不是电影,也没有导演,”李鹤洲没卖关子,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上面仿佛白玉雕刻而成,轻敲了两下,“这是剧本,你看看,能不能演?”

“当然能了,”陶锦连拆都没拆就哼了一声,鼻尖得意地翘起来,“还没有我不能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