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绮虽然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但姜萝也懂了关?窍。她的言外之意很?清楚了,二十年足够看清后宫兴衰,也了解所?有前尘旧事的始末。柔贵妃冷待四皇女,事出有因,绿绮敲打姜萝,不要揭人伤疤。
估计是很?严重的事,才会让绿绮护主至此地步,不惜开罪皇女。
姜萝了然,答应下来。她跟着宫女迈入温暖如春的屋子,一直到用膳都绝口不提姜福的事。
姜萝闷头喝柔贵妃端来的鲜鱼汤,心情大好。羹汤浑浑的,鱼肉也熬的软烂,鲜味浓稠,听柔贵妃说,这道汤的做法也繁复,鱼尾由?挂了铜钱的线拴着,垂在?土瓮外,鱼肉被熬化了,融入汤里,再一拎鱼尾,抖一抖,光溜的鱼骨头就?这样被提出了土瓮,鱼羹里一点?刺都不留。
姜萝喝得通体?舒泰,还出了一头细细密密的汗。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落到乌木栏杆上,发出沙沙的碎响。天冷了,姜萝想?到笑靥如花的姜福,不免担心她膝骨受寒。
姜萝出神,惹得柔贵妃高?高?挑起柳叶眉:“你是骨鲠刺了喉咙还是怎么的?来我这里装哑巴。”
柔贵妃今日吃了火药,盛气凌人,说话既毒又辣。
姜萝了解她的性格,心地不坏,但嘴上不饶人。一时间?,她哭笑不得,如实?回答:“我在?担心四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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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柔贵妃顿时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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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好一会儿,她冷哼一声:“回回来兰溪殿撒泼,谁欠她的不成?”
桂花湖缎帘子撩起,雪粒子卷入,被暖风一烘就?化,原是绿绮端来了胶枣核桃糕。
她放下瓷碟,同仇敌忾附和柔贵妃:“就?是!若非她母亲阴毒,娘娘又何至于身子骨亏空……”
“绿绮,慎言。”
“贵妃娘娘……”绿绮不甘心地喊了句,但看到柔贵妃美眸里的厉色,她又不情不愿地软下声音,“是,奴婢多嘴了。”
“退下吧。”
她们不吵不闹还好,一打嘴仗,倒真把姜萝的好奇心挑起来。
柔贵妃怎么不知她在?想?什?么。
女人捏了一口糕,眯眼咬了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狠心?见死不救?”
姜萝摇摇头:“娘娘不是坏心肠的人。”
“哦?”柔贵妃百八十个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