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翠芳立刻改口,但语气中的恶毒丝毫未减。
“我说让你爹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赔钱货!丢人现眼的东西!” 她指着王玉瑶,唾沫星子横飞,“二丫头!自己犯的错,就要自己承担!别想拉别人下水!”
王玉娇冷眼看着这二房一家配合默契、颠倒黑白、逼迫弱小顶罪的丑陋闹剧,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冷笑。好一出精彩绝伦的“弃卒保车”!
村长白国富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看着角落里那个被打得脸颊红肿、身形佝偻、如同风中残烛般的瘦弱女孩,心中也有些不忍。
他沉声问道:“玉瑶丫头,那纸条……真是你写的?是你给李知青的?”
他的声音带着最后的确认,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如果她认了,或许这场闹剧就能以最小的代价结束。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如同沉重的枷锁,死死地压在了王玉瑶单薄的肩膀上。
空气凝固了,只剩下心脏狂跳的声音。
王玉瑶深深地低着头,仿佛要把脖子折断埋进胸口。
枯瘦如柴的手指紧紧攥着早已不成样子的衣角,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骇人的青白色,微微颤抖着。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来自大姐王玉雪方向的目光,如同两条冰冷滑腻的毒蛇,死死地缠绕在她的脖子上,带着无声的、致命的威胁仿佛只要她敢说出半个“不”字,下一秒就会被这毒蛇撕碎、吞噬!
那目光里的寒意,比刘晓慧的巴掌更让她恐惧,更让她绝望。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在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巨大的压力下,一个细若蚊呐、带着无尽绝望和认命的声音,如同游丝般从王玉瑶低垂的头颅下飘了出来:
“……是……是我写的……”
这微弱的、带着颤抖的认罪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晒谷场上掀起了滔天巨浪!
“真是她写的呀!”
“我的天!小小年纪的,心机这么深?”
“啧啧,看不出来啊,平时闷不吭声的……”
“这有啥看不出来的?有些女人啊,骨子里就是贱!天生的!”
“玉瑶丫头,回头到哥哥家来,哥哥好好开导开导你,陪你‘玩玩儿’啊?”
“滚你娘的蛋!浑小子,说啥混账话呢!”
“哈哈哈哈……开个玩笑嘛!破烂货一个,有啥不能说的……”
“就是,都敢给男人写情书了,还装什么清高……”
……
污言秽语、恶意的揣测、下流的调笑,如同肮脏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瞬间将那个瘦小的身影彻底淹没!
那些不堪入耳的词汇,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王玉瑶的耳朵里、心里。
王玉瑶瘦小的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寒风中的枯叶。
她死死地捂着自己红肿刺痛的脸颊,眼睛空洞地望着脚下龟裂的泥土地面,瞳孔失去了焦距,不断地震颤着。
心中的寒意已经蔓延至四肢百骸,冻结了血液。她感觉自己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行尸走肉,耳边只剩下一个疯狂而绝望的声音在尖啸、在质问: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村长白国富看着这混乱而丑陋的一幕,重重地叹了口气,目光转向面沉似水的王利民,语气严肃。
“利民,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是你家玉瑶丫头做的糊涂事,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影响极其恶劣!必须有个妥善的交代!否则,我们红星村所有姑娘的名声都要跟着受牵连!你懂吗?” 他强调着后果的严重性。
“舅!您放心!您尽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