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想着你自慰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滕闻川痛苦地闭上眼睛,做不了任何反应。

滕问山看着那张布满精液和泪痕的脸,伸出手指揉搓他被咬破的嘴唇,片刻之后把脸埋进滕闻川的颈窝。

“别说不爱我,你的身体明明比嘴诚实得多。”

房间安静的过分,甚至连呼吸声都快听不到了,滕闻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昏死过去。滕问山把失去意识的人抱进浴室,滕闻川靠在浴缸边任人摆布,他本来就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闭上眼看起来像全天下最乖的人,滕问山把人擦洗干净抱回去,又拿出几片药塞进他嘴里,最后踩着《夜曲》的节拍收拾不堪入目的房间。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

别惹精神病

滕闻川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几把尖刀。

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周,勉强能下地的那天爸妈刚好出差回来,他甚至要和滕问山一起去机场接他们。

滕闻川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唯一露出的那双眼睛里满是怨毒,放在口袋的手一直在抖。

“你当然可以说,只是妈妈的心脏好像一直都不大好,外公今年又要过八十大寿。”滕问山把消炎药放在他床头,无所谓地说。

滕闻川躺在床上双眼发黑,他想尖叫,想嘶吼,想把滕问山这个畜生从悬崖上推下去摔死,想把他剁了喂狗。

可现在他咬牙憋住情绪站着,在看到滕安好那一刻委屈地大哭特哭。

个子不低的年轻人抱着爸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场面在公共场合还是件罕事,其他行人纷纷侧目,滕问山无聊地回复着游戏小店里的消息,听滕安好跟程健心疼地大呼小叫。

滕闻川的嗓子还没养好,说不了两句话就一通咳嗽,他谎称自己得了流感,虚弱地走在父母身边,跟滕问山隔了一光年的距离。

现在他连睡觉都要吃安眠药,眼睛一流泪还是有点痛,各种想把滕问山碎尸万段的情绪像海潮,在他心中一秒钟涨一万遍,可滕闻川发现,就和滕问山说的一样,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滕问山一条胳膊就能把他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几天滕闻川刻意回避着不去想这件事,可他一直在做噩梦,梦里滕问山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样,抓着脚踝把他一起拖回去,被吓醒之后他甚至只能一个人躲在床角哭。

除了欺负滕问山,他从来没有在父母面前保守过什么秘密,但这次要他怎么办,跟爸妈说他们的小儿子强奸了大儿子吗?

真是造孽,滕问山就算死了都要下油锅。

窗台上那只玩具熊已经被扎成了筛子,棉花冒了一地。

这几天滕问山参加了一个夏令营,滕闻川顿时觉得家中的空气清新不少,晚上也能勉强睡着了。

有好多次他都准备冲进滕问山的房间把他的床砸成碎片,只是心里的阴影太多,那些滔天的恼怒不上不下,终日煎熬着本就敏感多疑的人。

每天的噩梦如期而至。滕闻川扯着喉咙逃命,滕问山鬼影一样跟着他,又不急于一口咬死,而是把他当耗子一样玩弄。

“滚开,滚开。”

滕闻川奋力挣扎着双臂,却根本逃不出无边的掣肘,眼睁睁看着滕问山撕烂自己的衣服,像无数个噩梦里那样进入他的身体,而他永远被动地跟着滕问山的频率在没有边际的大海里上下沉浮。

这次的滕问山好像和平日里的不太一样,可他们还是同样把他弄哭了,滕闻川紧紧闭着眼,祈祷现实里的自己赶快清醒。

一阵麻痒从被塞满的地方蔓延,一个没留神本能就盖过理智,他居然把腿张得更开,难受地乱蹭,滕问山愣了一下,继而撞得更狠。

“真是天生挨人操的贱骨头。”

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