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城出差,外公外婆回了老家,昨晚他一个人打游戏几乎玩了一个通宵,连自己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滕闻川懒得动了,打算缓一会儿再起床,正当他调整着有些不规律的呼吸时,一只手忽然掐住他的脖子,他感受到皮肤上传来的冰凉质感。

尖叫被卡在喉咙里,脖颈间那只手越来越用力,滕闻川惊悸地睁大双眼,只能发出些细微的“喀喀”声。

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大脑沉沉发麻,在窒息过去的前一秒,那只手松开他,混着柠檬香的空气大股涌入,充血的耳边尽是濒死的喘息。

氧气重新进入大脑,柠檬味愈发浓郁,这不是他的房间。

身上盖着的薄毯被猛地掀开,微凉的温度使身体不自觉战栗,滕闻川这才意识到他没有穿衣服,更具体点说,此刻他正一丝不挂的躺在滕问山的床上。

“什么鬼东西。”他努力想坐起来,但很快失败,“滕问山,你嫌命长了?”

他没等到滕问山的解释,一阵气流声传来,下一秒头被一个耳光甩得偏向一边,泛起带热意的疼。

“你还是学不会闭嘴。”

滕问山隐在黑暗里,却精准抓住系在他颈间的链条,毫不费力地把他拉向自己。

“你又知道我有多讨厌你的声音吗?永远带着恶毒的愚蠢,永远蠢而不自知。”

“你敢打我?”

滕闻川浑身僵直得像根木棍,他剧烈地倒了两口气,眼泪比咒骂先落地,这次是真正的眼泪,由于超出负荷的羞恼而大颗大颗朝外冒着。

“省着点哭。”滕问山拍拍他的脸,却差点被滕闻川咬了手指。

“我弄死你,我弄死你,弄死你……”

滕闻川的大脑一片空白,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因为他听到窸窣的声音,接着一具体温偏高的身体贴近,烫的他难以自控地发抖。

床头的台灯幽幽亮起,透过模糊的泪水,他看到滕问山正俯视着自己,瞳孔的暗色深不见底,像在衡量一只猎物的丰美程度。

“滕、滕问山你疯了,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