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骂丝毫不耽误他折腾滕闻川,附近的空气都被撞个稀碎,没一会儿牙尖嘴利的人就缴械投降,抱着胳膊求他等会儿。

“那你乖一点。”滕问山背上覆了层薄汗,低头亲亲他的额角。

滕闻川被他骚扰的一阵头昏脸热,心脏带着血管敲大鼓似的“咚咚咚”,走廊尽头的休息室门窗紧闭,但仔细听,还能隐约听见底下传来的汽车引擎声。

“起开,哎呀烦死了。”

鼻息喷在他耳后,滕闻川的大脑和身体又吵架,嘴上说得冠冕堂皇,身子却又凑上前蹭来蹭去,滕问山不给他一点反悔的机会,抬起他的腿更深地顶入,天花板在眼前晃个不停,滕闻川猛地战栗,脚趾蜷曲,几乎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里。

“操,你特么吃猪腰子长大的?”

终于从海洋回到陆地,滕闻川半死不活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

滕问山背对着他穿衣服,闻言转身,一副还能立刻出发跑个全马的样子。

“是得加强锻炼了,今晚给你炖十全大补汤。”

“我补你个熊。”滕闻川气得眼前电闪耳边雷鸣,“下次我说停你再给我装聋试试。”

重温爷伤风败俗请移步前章【就惹精神病】,胖子在川的作死路上曾起到重要辅助作用,开国元老肱股之臣??

03路见不平一声吼

终日把辞职不干挂嘴边的滕闻川目前仍在大堂稳坐钓鱼台。

每天坐这儿嗑嗑瓜子跟张大棒聊聊天,日子过得也挺顺心,如果没有滕问山三不五时过来刺挠他一下的话。

不过他依旧看胖子不顺眼,可怜的胖子有些伤心,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直到那天滕闻川烫了个新发型,用通俗语言描述,就是像头伸进爆米花机里被崩了一下那样,全世界都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只有胖子像黑暗中的一道光,求他带着自己一起烫。

滕闻川就这样原谅了他。

哎,毕竟……知音难觅,哎。

这一天他坐在那儿喂小鸡喂得好好的,忽然听见楼上一阵骚动。

“抽四个点都嫌多,以为我只对接你吗,老子谈过的单子比你吃过的饭多,在我面前摆什么谱?”

滕闻川刚上楼就看见一男的正指着滕问山的鼻子叫,滕问山看着依旧是平常那副样子,可滕闻川一看就知道,他分明是有点生气了。

一股无名火在煤气泄露的房间里烧着,“??”的一声,他两步跨到两个人中间,一巴掌把指来指去的那条胳膊拍到旁边。

“你谁啊?不会好好说话就回家让你爸妈再教教你。”

一脸土财主地头蛇气质的男人呆住了,胳膊还歪在旁边举着,他看了看头上仿佛顶着颗巨型爆米花的滕闻川,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半天才张口:

“你又是谁,我跟这小子说话有你什么事儿。”

“我是你爷,怎么这么没大没小啊。”群医醫037旧6﹥⑧⒉﹤1

一句话掷地有声,这么多年过去,在低素质高风险领域滕闻川依旧占据祖师爷级别的半壁江山,那男人也终于反应过来,顿时火冒三丈,险些把自己手机砸了。

“你们他妈的甩脸色给谁看,以后一切合作免谈,算盈亏的时候别来求我。”

他摔门离去,CPU逐渐冷却,脑子又重新回到滕闻川身上,吓了他一哆嗦。

“我靠,我不会把你大客户骂走了吧?”

门外的胖子冒出半个身子,悲壮地朝他缓缓点头,手指画了个大大的圈。

“啊……那怎么办?”他跟着滕问山跑出门,“这总不能赖我吧,你也看见了,是他先在那里嚷嚷。”

滕问山没吭声,滕闻川急得满头大汗。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