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的声音隔绝了许多噪声,他慢条斯理擦干手,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自然地走出去。
这个位置是他特意选的,本来就打算看看这个拙劣的演员又憋出了什么坏点子,没想到这次滕闻川这么忍辱负重,为了报复他也是下了血本。
见他回来,滕闻川屁股长钉子了一样在软椅上动来动去,最后跷了个二郎腿,左腿晃得比狗仔抓拍明星地下恋情照片都快。
“您好先生,您的餐已经上齐了。”
服务生把最后一份黑松露奶冻端上来,滕闻川扭头往旁边指了指,示意他放在那里,再转头回来的时候,滕问山正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奶油蘑菇汤冒着热气,它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能让人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的本事。
“不饿?”
滕问山把切好的牛排推过去,滕闻川这才如梦初醒,东瞧西瞅就是不看滕问山,跟吃大饼一样把盘里的肉都扫进肚子,噎得他连忙喝了两口水才顺下去。
滕问山看见他的动作,又将眼神垂落,把铁叉轻松扎进肉里。有时候滕闻川真有点蠢得让人发笑。
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不擅长演戏的滕闻川用余光观察着他,没过一会儿,他露出些疑惑的表情,还坚持往嘴里放了块薯角。
等他终于艰难地将薯角嚼碎咽下去之后,叉子“啪”一声掉在餐盘里。
“身体原因,他经常这样,没关系。”滕问山淡定地朝跑过来的服务生解释,轻车熟路在滕闻川口袋里摸出张房卡,把人架了出去。
裙
号
荆棘丛的装饰画下,滕闻川窝在被子里睡得打起小鼾,滕问山翻看完他的手机,心情很好地放了回去。
荆棘丛里盘踞着一条蛇,滕问山就站在前方与它对视,片刻之后他俯下身,在滕闻川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我要是你,就绝对不会只买镇静剂。”他看着熟睡的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既然决定办坏事,总要做得彻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