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澜儿说了什么,她岂会心事重重?”

王夫人听了,瞬间蔫了,但是还是嘴硬辩解:

“澜儿这日子过得本就艰难……”

“谁的日子不艰难?

莫要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还是先想想怎么面对京中的怒火吧。”

宁氏听了纳闷:“父亲,京中发生何事了?”

王夫人声色俱厉的呵斥宁氏:“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宁氏听了,低着头,沉默不语。

王庆安回答了她的问题:“京中申斥,为父家宅不宁,不配替天子牧民。”

宁氏低头,想了会儿道:“此事可是与丰家有关?”

王庆安见儿媳一下就说到了关键地方,点了点头道:

“右相亲自来函。”

宁氏听了,想了下,面色古怪。

王夫人见状,气不打一处来:

“你有话就说,做出这副鬼样子为何?”

王庆安看着宁氏,温和道:“想到什么就说吧?”

“大郎从京中回来说,右相和晋阳大长公主两人好事将近,朝野上下无人不知。

还说右相丰神俊朗,晋阳大长公主是人间富贵花,两人是天作之合。”

王庆安听了点头。

这事儿他也是知道的,朝中最近变动颇多,桩桩件件都和晋阳大长公主脱不开干系。

王夫人听了插嘴道:“这和我们的事儿有何干系?”

宁氏道:“儿媳听说,右相的舅家表妹半个多月前进京了。”

“那这也是他丰家的事儿,跟我们有……”

王夫人话还未说完王庆安就猛然站起身来,目光炯炯盯着宁氏,打断王夫人的话。

“你是说这中间有蕊儿的手笔?”

宁氏看了眼王夫人,没敢点头,只是直愣愣的看着王庆安。

王庆安眼睛一闭,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王夫人见王庆安跌坐在椅子上,赶紧上前查看。

“郎君,郎君……”

宁氏也连忙上前两步,口中喊道:“父亲……”

王夫人听见,横眉冷对宁氏:“滚开,你这个扫把星……

若不是你胡说八道,岂能害郎君如此……”

宁氏见王庆安如此状态,也不和王夫人有口舌之争。

王庆安听了,却一把将王夫人推倒在地。

“你滚开,你还有脸说她,你自己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王庆安刚说完这句,就听见外面传来王沁蕊的声音。

“父亲,为何这般对母亲口出恶言?”

一个穿着烟青色的身影快速从门口窜进来,将地上的王夫人扶起来。

王庆安一见王沁蕊,怒气更盛,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抄起旁边的茶盏摔在王沁蕊的脚下。

“孽障,你给我跪下。”

王沁蕊平日里在家十分受宠爱,父母兄弟待她都很好。

这会儿忽然见父亲发这么大脾气,委屈的哭了起来。

但是还是乖乖的跪下,哭的梨花带雨的道:

“父亲,不知女儿做错了何事,惹得您如此大发雷霆。”

王庆安看着眼前的女儿,以前觉得女儿娇艳如花,十分可爱。

可是此刻,王沁蕊在王庆安眼中像是来索全家命的恶鬼。

“孽障,你还有脸哭。

你说那钟家姑娘进京,中间有没有你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