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听了这句,目光悠远看向窗外。

“年少天真,以为兄弟之间是真情。”

虞棋听了嗤笑一声,玩味的看陈嘉道:

“你们陈家家大业大,总有争家产的时候,你却还相信兄弟情深?”

陈嘉半晌没说话。

“我本无心争家产,一心想走仕途,想着哪个弟弟做家主都可以。”

虞棋听了点头:“其实你这么想也没什么问题。

你在朝中,你的兄弟们无论谁做了这家主,都可以与你互为犄角,相互扶持。

只是你从未怀疑过陈放是细作。

若他是细作,你在朝为官,就算是他成了家主也得听你的。

在他看来你像一座大山,镇压在他头上,使他永不得真正掌权。

我若是他,第一个也要除掉你。

只是他还是有些优柔寡断的,没有直接杀了你,那最终要死的人就是他了。”

陈嘉听了冷笑一声:“他是想杀我的,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定是要摔死的。

只是我命大,中间被树枝给拦了两下,才没有被当场摔死,只是断了腿。”

虞棋听了,嘴里啧啧两声。

“这嫡庶之争向来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过你也别难过,现在这局瞧着你要赢了。”

陈嘉转头看向虞棋,微笑着朝虞棋扬了扬手中的茶杯道:

“借你吉言 。”

两人又说了两句就散了。

果然当天夜里,管家陈平半夜被人从床上掳走。

次日,陈嘉照常外出,没有任何异样。

中午时分回家吃饭,饭桌上听自家夫人闵秀说:

“郎君,你今日可见到管家平叔?”

陈嘉淡淡的回答:“不曾。”

“奇怪,今日有事儿去找他,都说没见到。”

“或许是弟妹安排他去做什么要紧事儿了吧,说不好下午就回来了。”

闵秀听了点头道:“也是。”

直到次日,于清月有事儿着急找陈平,四下都寻了一遍,才发现人不见了。

于清月心中忐忑,亲自去了陈平的住处,见屋子里贵重东西都在。

又瞧了瞧放在一旁的外袍和鞋子,以及凌乱的床榻。

心中顿觉大事不好,这分明是被人从床上直接绑走的。

于是便派人去报官。

衙门听说后,立刻就派人协助寻找。

可是于清月心中已经基本断定,是虞棋搞的鬼。

但是自己无凭无据,又不敢直接上门去要人,只好憋着一肚子气,回了府上。

夜里写信飞鸽传书给京中的陈放。

第三日清晨,陈府小厮打着哈欠去开门,门一开就见一人穿着雪白的中衣躺在门口。

于是上前查看,发现居然是陈平。

陈平醒来后,收拾妥当,就立即去见了于清月。

“夫人,小人那日夜里正在熟睡中忽然被人掳走,这两日一直待在一个破旧的小院中。”

于清月听了问:“那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小人也不知啊,他们并未拷打我,反而还好吃好喝的招待。

昨日夜里我照常睡下,今日一早就出现在咱们府门口。”

“你是说他们莫名其妙的将你绑走,又莫名其妙的将你送回来?”

“是的。他们是不是发现绑错人了,才将小人送回来?”

于清月沉着脸,摇摇头道:“咱们陈府夜里岂是那么好闯的?

府上屋子几百间,怎么就能准确摸到你的房间,你屋子里值钱的金银一件没丢,只带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