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药针对不同的情况,中药西药都有。

“梁骏,有没有不苦的,也不用吞的?”

您在说天书呢?

梁骏在心里直骂娘,现在觉得吃药麻烦了?搞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想这些啊?我真是服了这铁树开花节节高,一出更比一出闹。

虽然面上嘴角抽了一会儿,最后却还是不得不言辞诚恳地解释起来,又再三告诫了一些注意事项,边说他边看着岳承泽这上心的模样,甚至拿纸笔记了些下来,梁医生心里直打鼓,最后三言两语,狼狈地准备跑。

“梁骏。”

得令,陛下。

他故作云淡风轻地被叫住,梁医生到了这个岁数,又是三甲医院出身,什么奇闻异事没听过,什么医闹药代没见过,想当年援非还在废墟里穿着防弹衣开刀,墙外边就是突突突的枪林弹雨,他愣是面不改色……偏偏看着眼前人一脸严肃地问,关于双性人能不能生孩子的问题,他真是腿一软,差点当场给跪了。

“这个……应该是要去医院做详细检查才知道的,但是双性人大多体质特殊,就算能生育,也极少能正常完成整个妊娠过程的,而且生下来的孩子大多……”

意思就是基本上都不能生,就算能生也很难生,就差说一句求您别想这茬了。

“你想多了,我没想过要孩子,”岳承泽过去一个眼神,淡淡地开口,“我只有他就够了。”

“那……有时候,其实做好避孕措施就好了哈,哈哈……您还有什么事吗?要不我先……”

岳承泽点了点头,挥手让他走了,临走之前梁骏又主动做了个封住嘴巴的手势,然后忙脚底抹油了。

周时允这次烧得比上次还凶,当天晚上岳承泽给他请病假的时候,他已经迷迷糊糊地开始说胡话了。

胡话是假的,却也不完全是。

岳承泽看着他,生病的人是不爱动的。偏偏他可能太疼了,先是用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自己的脑袋,被岳承泽制止了,又开始挣扎着在床上打滚,嘴里也不再嘟囔着那些无关的事情,只是一个劲地喊爸爸,难受什么的。

岳承泽拿他没办法,梁骏又不让他今晚喂退烧药,只能将那碗药放到一边,将周时允从床上抱起来,让他上半身倚着自己,这样的姿势让周时允很难再乱动了,但在男人的怀里,嗅着熟悉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周时允突然就犯起委屈来。

“爸爸,我…我好疼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