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潮红,病态的余韵,他走得有点慢,一步步走到岳承泽旁边,又慢慢地挪到他与书桌的中间地带,挪开杂物,半坐在红木桌面上。
他想和岳承泽谈谈。
缺爱的孩子总会患得患失,神经质一样有各种不安全感,给出了信任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有谁辜负他。
周时允几乎是扯着理智的最后一根弦,看向岳承泽的眼神有些难过,更多的是对现状的痛苦,他一边接受不了脆弱的自己,一边接受不了异样的父亲。
偏偏双腿之间的雌穴还在隐隐作痒,好久没弄了,再加上生病,周时允更没力气去管它的死活。
于是他好不容易收拾情绪,绷紧声线,看向父亲的双眼,试图用这个居高的位置为他接下来的谈判打底气,周时允的薄唇轻启,“我们谈谈。”
岳承泽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并没有什么波动,“谈什么?”父亲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似乎是在压抑着想将他拥入怀中的冲动,反而微微笑着,缓解尴尬的气氛。
谈什么呢?
他脑海里又闪现过梦里那一片漆黑的潮水,冰冷的氛围,他真的好难受,好冷,一个人孤独地飘在最底部的深海里,四周又黑又冷,没有边界,没有时间。
“咳,咳……!”
周时允哽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委屈,鼻子难受酸涩,病体未愈的疼痛又折磨着他,偏头咳嗽了两声,恍惚间抬头看岳承泽的表情,却不知道自己眼眶红红的,像只兔子,岳承泽一看就心软了半截,却逼自己偏过头去不再直视他,父亲刚想再开口说什么,谁知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
“铃铃铃!”
这个时候,谁打过来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