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看见周时允脸颊泛红微微蹙眉,岳承泽问他怎么了。

“……没事。”周时允面不改色地回答道,抬眸看见岳承泽眼底的关切,心又乱了半拍。

他的内裤湿了。

第10章十章电影小

日头过得很快,初秋的颜色是悄悄晕上枝头的,偏淡褐一样的赭的树枝,暖黄夹杂着深绿,风再一阵子袭来,稀稀落落的一片琥珀色的落雨。

那天的蛋糕很别出心裁,MILLAC的淡奶油经过打发,再经过调试,加入可可粉和奶油奶酪,乳脂原汁原味的优越性就体现出来,糖没放太多,一点咖啡粉调味,更是点睛之笔,让这份单纯的甜多了些许层次,又不过于复杂,最后配合着车厘子清脆的汁水果肉,一起迸溅在口腔中,荡漾回味,曼妙之至。

他张口咬下勺子上的蛋糕,恰到好处的微甜仿佛就成了一种催化剂,让旧的枝丫凋敝,逐渐的,新的歪斜又长了出来,逐渐地在他心泥里生根发芽,钻出一阵酥麻的痒。

逐渐的,周时允不再排斥父亲,那些明目张胆的关切让他受用起来,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周少爷娇气而精致的眉眼里,少了排斥,更多的是一股懒洋洋的漫不经心,掀起眼皮看他,就像是一头骄傲的幼狮在打量不自量力的敌人。

不怪他如此得意,毕竟如果有人在被人喜欢这件事上顺风顺水了十多年,又有谁会不骄傲自满呢。

所以岳承泽对他示好,再正常不过了。

他们的相处逐渐变成了,一个上赶着,另一个不拒绝,但也不表态,这样看似和平的日子久了,倒也显出几分微妙,宅子里的下人摸不准主人的心思,但也乐见这场面,岳先生的心情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好,那份浓厚的关切总通过眼神溢出来,难以满足,说的是他的补偿欲。

很正常,十六年的缺席,如果想让周时允和他变得亲密无间,必要付出难以百倍的代价,以前的那点小挫折是在算不了什么,只是他看着夜半来帮他盖被子的时候,望着周少爷安谧的睡颜,总会鬼使神差地想起那滴被吻去的泪。

微苦的。

他的心头总荡漾着,就好像那滴泪化入他的肺腑,侵扰他的心神,让他总挂念,总关切,一瞬间的吸引勾着些许火星,势必要烧个天翻地覆的姿态……好在这份在意由着亲情的借口,又是迟来的补偿,越界些,过分些,旁人也看不出什么。

他自己更是身在局中,一举一动都觉得理所当然。

周时允回学校的这两天很平静,只有一件莫名其妙的事,同龄的朋友们凑上来,多多少少地言辞闪躲,最后你一言我一语,拼凑出了个岳临,说他被岳承泽赶到国外去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其中申行瑶的神色最为紧张,事发生在她生日宴之后,生怕是因为自己的什么过失,惹了周时允不快,本想第二天就来试探,谁知周时允一病就是一周,现在讪讪地来了,眼神羞涩紧张,还有些许担惊受怕。

“有什么事?”周时允挑了半边眉毛,少年的神情傲气,却丝毫不引人讨厌,“别瞎操心,他自己之前闯的祸,不过是被偶然捅出来了。”

说罢还望向申行瑶,眼神似乎在安慰她,看见她揪心的神态,不免失笑。

他不是猜不到,只是觉得小姑娘好笑,自己碍于腿间这个畸形的性器一辈子都不会想和女孩发生些什么……申行瑶喜欢他是她的自由,虽然一开始就拒绝过,但这小姑娘总是锲而不舍,尽管有些大小姐脾气,但从来不敢在他面前摆谱。

不是受用,只是多少有些怜惜。

周少爷不知道,可能正是这一点,对女孩的特别态度,才会招蜂引蝶,扑上来的也只会更多,不过这也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