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承泽笑意明显,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磁性的低音就在他耳边响起,“爸爸知道了。”

周时允的心跳仿佛一下子停了一拍,愣怔片刻,才赶紧侧过身去回去了。

可能是方才离男人太近,周时允似有似无地又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雪茄的味道,什么阿波罗,大卫杜夫……都是一贯的烟草味,偏偏在这个沉稳专注的男人身上,那种缭绕的气息显得格外独树一帜。

烟草。

答案呼之欲出。

他无法再欺骗自己了,这个味道,和他高烧中迷迷糊糊睡梦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周时允的情绪又沉下去,连着又打了几局,也不知道是岳承泽上手太快,还是他心绪不宁,竟连连失误,一来二去,反倒是岳承泽活着了。

他松了口气,本想缓缓放空一下自己的脑袋,没成想下个关卡开头,岳承泽就犯了个致命的小错,连带着他一起在复活点双双复活了。

把戏。

周少爷不是没被别人示好过,但是这样的还是头一回,有长辈愿意陪自己玩游戏,故意死了也要他复活,简直太像做梦,于是岳承泽在他心里那个复杂的形象又添了几笔,全是莫名其妙和自以为是。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横着一口气,却不知道冲谁发泄出来,午后的阳光渐渐低沉,斜阳终于透过窗棂,游戏打了有一会儿了,他打了个哈欠,真的困了,没午睡。

“我困了。”

丢下游戏机,周时允刻意不去看岳承泽的神色,直直走向自己的大床,又陷身入柔软的床垫之中。

似乎是真的困了,刚躺上去没多久他就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今天气温高,但也没到那种可以不盖被子直接睡的程度,岳承泽的脚步在周围轻轻响起,他注视了他一会儿,又细致地将一旁的薄被扯过来盖上。

周时允已经闭眼睡了,迷迷糊糊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嘟囔了一句,听不太清楚,好像是什么烦什么的的。

岳承泽去书房了,走之前轻轻带上了他房间的门。

晚间吃饭,佣人们忙前忙后准备了一桌子小少爷喜欢的菜,荤素搭配,都是岳承泽的吩咐,管家还贴心地准备了一个小蛋糕,请了西点师来家里做的,用的是周少爷最喜欢的一个奶油牌子。

也是岳承泽特意嘱咐的。

等周时允迷迷糊糊地醒来,被岳承泽温柔地叫醒,再乖顺地穿衣服下楼吃饭的时候,看着满桌子琳琅的菜色,和那个精致讨巧的复古蛋糕,不免有些失神。

岳承泽就在这时开口了,“先吃饭吧。”

这是求和。

很明显的求和。

他一瞬间心头又有些酥麻,甚至开始反思了自己与这人之间的关系,从没什么印象的小时候,到一朝被接回,旧日的第一次交谈,以及前几日的,种种……

周时允的脸色变化不大,乖巧地坐下来,然后拿起筷子,正常人到这里应该已经冰释前嫌,感动落泪了。

可惜周少爷他有一个毛病,不喜欢信任别人,他厌恶付出心,厌恶将鱼肉自己的权利交到别人手上,那紧迫的爱意在他这里通通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却搞不懂到底问题在哪里,没那么浅薄,也没有那么深刻,也许这就是血缘吧,伦理的高墙迫使他接受他,从此父慈子孝,他是他的继承人,他守住他的秘密。

这样不好么?

不,没什么不好。

只是他从来都不喜欢容易通关的游戏。

周时允面上动着餐筷,餐桌下却暗暗合拢了腿,因为他发现,他刚刚在回忆一切与岳承泽有关的事的时候,几乎是不可避免地回想起来那粗砺的手指插进逼肉中的快感,那皮带鞭笞在臀瓣上的微妙爽意,情欲的根在已在这具淫荡的身体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