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子越想越懊悔,也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不能再等下去了!
官府那边迟迟没有进展,沈二公子那边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她必须把自己的怀疑告诉沈二公子!
多一个人分析,或许就能多找到一些线索,多一分救出谢姑娘的希望!
想到这里,玉娘子再也坐不住了,当即便吩咐下人备了马车,也不事先递帖子,径直朝着安定侯府,不,现在该说是沈二公子的府邸赶去。
玉满楼的马车几乎是横冲直撞到了沈府门前,玉娘子连帕子都未来得及拿,提着裙摆就往里冲。
“沈二公子呢?快!我要见沈二公子!”她声音尖利,带着压抑不住的焦灼。
阿墨正好从里面出来,见是玉娘子,忙上前一步:“玉娘子,您怎么来了?”
“阿墨!快带我去见二公子!我有谢姑娘的消息了!不,是线索!”玉娘子一把抓住阿墨的胳膊,急切道。
沈书砚正坐在书房,对着一堆杂乱的地图发愁,听到玉娘子带着线索来了,眼中骤然迸发出精光。
“快请!”
玉娘子一进门,连口水都顾不上喝,竹筒倒豆子似的将自己的猜测和盘托出:“沈二公子,奴家思来想去,那日秦之修的马车绝对有鬼!他那么痛快让我搜查,车里却空空如也,这不合常理!除非……除非他那马车里有夹层!谢姑娘,定是被他藏在夹层里运走了!”
她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亲眼看到了那夹层。
“都怪我!当时就该拆了他的车!哪怕是得罪了他,也该把谢姑娘救出来!”玉娘子懊悔地直拍大腿。
沈书砚听着,原本死寂的心湖像是被投下了一颗巨石,掀起了滔天巨浪。
秦之修!
这个名字像是一根毒刺,狠狠扎进了他的心里。
他竟然把昭儿掳走了!
他怎么敢!
一股狂怒瞬间席卷了沈书砚的四肢百骸,他周身的气息陡然变得冰冷骇人。
“阿墨!”他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备马!去秦府!”
他倒要看看,这个秦之修,到底有什么通天的本事,敢动他的人!
秦府门前,沈书砚翻身下马,那张俊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守门的家丁见他来势汹汹,也不敢怠慢,慌忙进去通报。
不多时,管家便迎了出来,脸上堆着笑:“不知沈二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我们家主子正在……”
“让他出来见我!”沈书砚根本不给他废话的机会,语气冰冷强硬。
秦之修倒也没拿乔,很快便出现在了前厅。他依旧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不知沈二公子今日驾临,有何贵干?”秦之修明知故问,姿态悠闲。
沈书砚懒得与他虚与委蛇,开门见山,声音像是淬了冰:“秦之修,昭儿在哪里?”
秦之修闻言,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沈二公子这话,秦某可听不懂了。”
他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
“昭儿?不知沈二公子说的是哪位姑娘?莫不是沈二公子思念佳人,找错了地方?”
这副无赖嘴脸,彻底点燃了沈书砚的怒火。
“你少给我装蒜!”沈书砚上前一步,眼神锐利如刀,“我再问你一遍,谢花昭,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秦之修放下茶杯,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语气却依旧不紧不慢:“沈二公子,我秦某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掳人清白的事,还是不屑去做的。你口中的谢姑娘,秦某确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