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姜菱。
姜菱跟大家道了声抱歉,“我还得去技术科给宋观书请假,有什么事等我回来的。”
“对对对,你赶紧去技术科请假。”
宋观书有洁癖,受不了看到这种场景,自打踏进家门,脸上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
因为做了一些幅度比较大的动作,洁白的绷带上渗出了许多的血迹。
抢过宋观书手上的抹布,推他去一旁坐着,“我来就行,你歇着。”
常年衣服覆盖下,他的皮肤很白,不是病态的白,是健康的粉白。
哪有什么命好,都是有人在负重前行。
姜菱被技术科的同志放还给财务科已经是中午时分。
同事都要在相处过程中担心,他会不会一言不合泼硫酸,影响他的正常社交。
大家把视线看向了副科长李铁军,他老婆娘家人在钢铁厂上班,李铁军在宋观书入职之后,听说他要租房子,给他介绍了钢铁厂的房源。
姜菱推他去坐下,宋观书稳稳的站在原处。
宋观书就不是个听话的人,家里只他一人,他做事不像姜菱在家时那般束手束脚。
唐科长怕姜菱心里不平衡,解释道,“毕竟小宋受伤了,给假名正言顺。”
宋观书在同事心中形象非常好。
姜菱有意在同事面前替宋观书美言,着重描述了在炸膛时候,他英雄救美的壮举。
宋观书胳膊上的伤口还没有好,不能做大动作,姜菱一个人将房间打扫干净,这时候她才知道宋观书收拾屋子的不容易。
在随着众人一起挤上公交车的时候,姜菱心里还在想,现在只是发不出奖金,估计再过上几个月,厂里连工资都发不出了。
信息匮乏的年代,大家的好奇心都很重。
这不是什么大事,每天如此还挺影响心情的,像是癞蛤蟆跳到脚背上,不咬人但膈应人。
这些邻居也不是在说李君和姜菱一定要偏向某个人,只是说跟李君朝夕相处,感觉她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刚才接过鸡蛋的时候,姜菱大致掂量了一下鸡蛋的重量,递给他一张面额为五块的纸币,“钱要是不够您就直接跟我说。”
姜菱:......自作多情了不是。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相比于还算好说话的刘建设,刘老太是个顶顶刻薄的老太太,记恨姜菱和宋观书把她儿媳妇送进了局子,她每天泼脏水的时候都要往西厢房门口倒。
于是姜菱就从跟宋观书聊天到半夜开始讲起,技术处的干事们却不相信两口子会聊天聊到半夜,肯定干了别的事儿,小年轻不好意思说。
他们听说了一些,但总觉得自己听到的内容不够全面,想来当事人这里打听一下。
姜菱还以为对方不好意思让她一个人干活,就说,“平时你没少做家务,现在你受伤了,就让我来干吧。”
姜菱心里呵呵,枪支炸膛到底是老天保佑,还是因为宋观书一些小操作,这还是个未知数。
上班到一半,姜菱拿着她和宋观书的假条回了招待所。
姜菱防备心重,怕房间里有窃听器,没敢跟宋观书说这个。
宋观书正赤裸着上半身,他没想到姜菱会回来的这么早,他动作麻利的将染血的衣服和绷带都藏了起来。
有着好印象打底,与李君相识的众人一开始不相信她是包藏祸心,还都帮着李君说话。
她一副惶恐的摸样,“我俩姐姐不在身边,我是真的把李君姐当成自己的亲姐姐,她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是我哪里惹她不开心了吗?”
姜菱来到技术科,找到技术科的科长,把宋观书的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