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好朋友倒是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他说,“因为我把嫌疑人画像带给你们看,回去跟领导开会的时候,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领导说我违反保密守则,罚我写检讨,不写完不许参与这次的缉捕活动。”

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下,即便已经超过三十六个小时没有闭眼,他很难睡着。

房间内太安静了,只有床边座钟嘀嗒嘀嗒的声音,还有姜菱平稳的呼吸声。

陡然睡在柔暖的床上,她反而不习惯,床不会自动发热,她睡得不是特别安稳

宋观书将被子盖在身上,给还没上床的姜菱留了一半的位置。

就是他们荷枪实弹的公安干警在面对这等凶徒时,都不敢说能够全身而退,他们两个人却只是胳膊被轻微擦伤。

“不用请假,我还能去上班。”

姜菱她……她竟然……

哦,不对,她是害怕他的。

姜菱眯着眼睛,问他,“你去哪儿了,我起来没有看见你。”

大夫还记得这对小两口,两口子都生得极为出众。

“我很聪明的!”

他进门后,顺手开了灯,房间内亮堂了起来。

宋观书把被她睡乱的被子叠起来,将床恢复至两人早晨进门时的样子。

谢朗一副受之有愧的表情,“还是你们运气好,即便你俩当时不在清醒状态,那陈麻子的枪中途炸了膛,你们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宋观书把受伤的手臂放在医生的办公桌上,“只是伤口裂开,我感觉没事,她不放心,一定要来医院检查。”

在这张床上,除了他,只有姜菱。

天将亮的时候,他勉强能够

姜菱于是问他,“那你的检讨写完了吗?”

待在温暖之地的身体部位告诉大脑这里很暖和,于是

“我不是腿受伤。”宋观书躲过了笑容格外殷勤的人。

他说,“你看清楚,我睡在自己的位置上,是你半夜钻进了我被窝里。”

姜菱指了指床上的被子,“你盖那个,我盖这个。”

没想到会被他当面撞破抱着被子回来,姜菱笑了笑,掩饰不自然,“我睡觉不老实,怕影响到你,就下楼跟服务员要了床被子。”

只是她这撇清关系的态度,让他心里更加不爽了。

他躺下以后,才意识到不对劲,这床被子姜菱下午午睡的时候盖过了,被子和枕头上全都是她身上的味道。

她匆匆跑去洗漱,得赶紧洗漱吃早饭然后去医院。

也不知道要说他们是运气好,还是实力强大。

这样就更奇怪了,她心里明明害怕他,却能够毫无防备地跟他睡在同一个房间里,甚至是同一张床上。

案子已经进入最终阶段,又不涉及特殊身份的人,没有需要保密的地方,谢朗捡他听说到的内容说,“陈麻子还没有醒,尽管他现在的脸看不出本来面目,但是那支51式手枪上的编号做不得假,就是胡城被抢枪的枪支编号。就算他不是陈麻子,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大晚上打着枪跑进你们家里,他是想干嘛?”

始作俑者睡得正熟,并且因为腿脚迅速暖和了起来,而感觉到舒适。

宋观书后悔没有把被子换给姜菱,越是静谧的环境,越能够感觉到被姜菱的气味环绕。

医生夸了句姜菱,“你爱人这样是对的,小心行事才对,宁可往医院多跑两趟,也不能因为无知,断送了自己的生命。”

医生小心打开渗着血迹的绷带,没忍住感叹了一声,“呦,这怎么搞的,你的伤比昨天还要严重。”

“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了。”

宋观书说的不是假话,只不过是被姜菱给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