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这位大夫连着两天上班,昨天就是他给宋观书打了破伤风的疫苗。
一整晚的时间,都被他用来平复心情,几乎是一种默许放任的心态,他不再管被窝里的不速之客。
这男人斗嘴比不过,就想叫宋观书这个丈夫管好媳妇,“同志,你管管自己媳妇,一个女人说话这么难听。”
单说卫生间能洗澡,这就领先同时代的大多数宾馆。
乱糟糟的医院大厅瞬间安静下来,病人们的视线在姜菱宋观书和那对两口子身上来回徘徊。
谢朗把这话给默默记下,等回去的时候,要复述给他领导听,让他看看咱们群众的觉悟有多高,他好意思不多给点奖励补偿吗?
宋观书打开门,就看到盘腿坐在床上,头发乱七八糟,眼睛都没有睁开的姜菱。
宋观书这人真不错,一点都不扫兴,姜菱很高兴,没忍住捏了捏他没受伤的那只好手,以表示自己心情很好。
他虽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可他也是个正常男人。
宋观书边叠被子边说,“问了些昨晚的细节,又问了平常跟李君的相处。”
她说话懒洋洋的,像是在撒娇,“是不是他找错人了,想去找李君,结果找到了咱家。”
她伸手抓住了宋观书还想要往后藏的右手,缠着伤口的绷带上渗出了些许血迹,光是看着就够让人心惊肉跳。
“嫌犯人醒了吗?能够确认这人就是胡城系列犯的凶手吗,我记得他的脸好像看不太原貌。”姜菱有很多问题想要搞清楚。“要是涉及保密协议,不方便说就算了。”
她的态度十分强硬,“不行,必须去,刚好去医院复查,去完医院,我再去厂里上班,带着病历去技术科给你请个假,你这几天都不要上班了,厂里又不是缺了你就不转,你先在家好好歇着。”
屋里唯一能坐下的地方被谢朗所占,他于是坐在了床边。
“是伤口裂开了,还是伤口渗血?”
说起这个,姜菱就来了精神,她问,“你说,为什么李君把门打开以后,这人直奔咱家。”
宋观书受伤是为了护着她,伤势加重更是因为她。
她身上只有薄薄的春衫,宋观书能够清楚感知到她身体的柔软。
这可把其他排队看病的男同志给羡慕坏了,人家媳妇不仅长得好看,还疼男人,这是哪儿找的好媳妇啊。
当然,这也不能怪姜菱,她本身体温偏低,这段时间睡在热炕头,每天晚上被窝里都是热的。
宋观书无语凝噎,浅茶色的眸子眨了眨,他说,“还好,你当初没有选择报考公安大学。”
然而这时候想到已经晚了,他已经盖过了这床被子,再还给姜菱就不太妥当。
姜菱的脚很凉,就搭在他的大腿上。
而且昨天才看诊过的病人,他当然不会忘记。
谢朗听同事提起陈麻子的现状,用一个惨字不足以形容病床上的他。
他的第一反应是后退,可是再退,他就要从床上掉下去了。
姜菱她,似乎从来没有睡眠方面的苦恼,她不管换到哪个环境,都能够轻易地睡着。
姜菱滑跪道歉的速度很快,她迅速鞠躬道歉,“对不起,都怪我睡品不好,念在我是初犯,能不能原谅我,我以后一定会约束好自己,绝对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才从内打开房间的门,就听到了一声热情且熟悉的声音,“宋哥姜菱,你们俩没事吧!”
谁是占便宜的那一方,姜菱作为当事人最有发言权。
姜菱搓了搓脸,“没关系的,你现在回来就成。”
“怎么又来了,伤口哪里不舒服?”
“关于昨晚的事情,他们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