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装饰考究的招待所的漆皮沙发上,就像是哪家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姜菱问他,“你身上受了伤,要睡一会儿午觉吗?”

宋观书哪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他说,“你睡吧,我不困。”

听见这话,姜菱满意地霸占了唯一的床,“那我先睡一会儿,等会儿换你去睡。”

这一觉睡得很沉,等她再睁开眼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金乌西坠,床边的座钟显示四点半。

宋观书不在房间内,姜菱还以为他在卫生间,许久没有听到动静,她喊了一声,“宋观书”

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

姜菱昏昏沉沉地从床上爬起来,房间内仔仔细细找了一遍,就连角落都没有放过,没有看到宋观书的人影。

她刚刚睡醒,人还不太清醒,没有看到沙发的报纸上有一张写了字的白纸。

所以他缩着身子,向着床边推了推。

就谢朗在派出所里听说到的内容,大家都非常感激宋观书和姜菱,他们俩把匪徒解决了,公安干警赶到只需要做些收尾工作。这样的受害人简直百年难遇。

服务员敲门送来早饭,姜菱把早饭放到宋观书面前,“先吃饭,吃完饭去医院。”

“所以千万不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不擅长的事业当中。”

没有碰到水就好,姜菱下巴点了点床,示意他先上床,“我还要再擦擦头发。”

姜菱打了个哈欠,“还是算了吧,我明天上班的时候给你请个假,你先休养两天,再说回厂里上班的事儿。”

貌似,如果两人一起上床,会有点奇怪。

“走啊上楼,等什么呢?”

姜菱:“说来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提醒,我们晚上不会那么警觉,说不定我俩现在已经凉凉了。”

谢朗还有许多话想说,只是服务员敲门送来了晚饭。

这是内部招待所,不对外开放,不是有钱就能够住进来,姜菱和宋观书是因为特殊情况才能够住进来。

谢朗理直气壮,“没写完,我现在觉得我不仅没有错,反而立功了,我回去以后就要跟领导说说。”

抓到悍匪陈麻子,系统内从上到下参与此案的都能够立功,最关键的是没有人员伤亡,这是最值得吹嘘的地方。

两人在漆皮沙发旁的小桌子上吃完了晚饭。

“去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

她飞速从人家被窝里撤离,跑到床头穿衣服,“念你是初犯,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下不为例哈。”

他拿起正静静躺在报纸上的纸条,“怪我,应该放在更加醒目的位置。”

姜菱跑前跑后挂号排队,让宋观书去座椅处休息。

“看看人家老婆,再看看你,能不能学着点!”

“医生说好生修养就成。”

穿来小半年的时间,姜菱终于感受到了淋浴洗澡的快乐,她洗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洗完换宋观书进去洗澡。

宋观书瞪她,姜菱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错了,您继续。”

像姜菱这种有正当理由的请假,只要在事后补上假条就行了。

姜菱自以为认错态度良好,然而宋观书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就起身洗漱,没有搭理她。

她赶忙说,“不用的,也不能给你们添麻烦,等警方结束我们家的勘验,我俩就立刻搬回去。这里虽好,然而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家狗窝。”

宋观书不甚在意说道,“重新包扎一下就好,用不着去医院。”

原来这个大嘴巴早就自己透露了,昨晚佟婉月问话的时候,她还有意帮忙隐瞒来着。

而她这睡梦中不动脑的行为,也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