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菱微笑歪头看他,“你总不能让我裸奔吧。”

从前她起床穿衣服的时候,宋观书已经做好了早饭,自打搬来姜菱就没有体验过摸黑穿衣服的痛苦。

宋观书作为技术科骨干,要陪着厂领导去广交会见世面。

直到一旁本来在睡眠中的宋观书幽幽说道,“你穿的是我的衣服。”

苗金辉:“是啊,肖厂长家已经报警了,咱们这一片有过前科的犯罪人员,都是重点盘查的对象。”

家属区后面曾经有一座荒山,运动结束以后,为了祭扫方便,工人以及家属将祖宗迁到了荒山,于是那座山自发地变成了坟山。

当然了,跟家里唯一的男丁相比,自己的前程不重要。

于家姑娘还活着的时候,就是钢铁厂有名的美人,她要是长得一般,也不会被肖兵看中糟蹋。

罗副厂长最为刚正不阿,不吃关系户这一套,带去广城的参会人员全是厂里的技术员,是要去广城学习国内外最先进的技术与产品,并不是简单地走个过场。

“抱歉,我今早出门太急,把火车票拉在家里了。”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没有出现以往的虚伪假笑,“你先上来。”

姜菱跳到地上拉开灯,以小日本最喜欢用的姿势道歉,“不好意思,我去衣柜给你找件干净衣服,这件衣服你出差的时候,我保证给它洗得干干净净,没有我的气息。”

“你们是不知道,我一晚上没睡着,我媳妇也是,写了一个采购清单,让我去给她买,你说这娘儿们她是怎么想的,咱们是去开会,可不是去采购。”

肖家现在满头包,肖副厂长眼看能被提拔,这下直接打水漂了。

宋观书洗完衣服,姜菱也跟在他身后回家。

宋观书脸上再次出现了虚假的笑容,“我尊重你的想法。”

嘴上说着人吵,就连宋观书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捏饺子的时候,他不自觉翘起了唇角。

他儿子仗势欺人,倚仗的又是谁的权势?

早春的地面虽然没有冬天的时候冷,却也挺凉的。

当然,这也证明,肖兵对自己的行为没有半点悔过之心,他不认为自己有错。

调查组是上面派来的,就连肖兵那个在粮食局当局长的大伯都插手不了。

厂里提前开好了介绍信去火车站买票,买到车票后,便将火车票分发给去广州的诸位同事。

家属院不少跟于家父母熟识的,还有于家姑娘生前的朋友同学,都一块上山了。

就连许多上层领导都听说过了。

旁边就有结婚多年的老大哥开解他,“小伙子不要太死板啊,咱们也不总是一直开会,休息之余买点礼物带回去,是不是能哄得全家都高兴?”

赶在上班铃响之前抵达了办公室,收获到财务科诸位大姐揶揄地说,“听说小宋要陪着厂里领导去广交会,你这是舍不得男人呢?”

钢铁厂家属区内,一切曾经有过案底的人这段时间相当苦不堪言,派出所每过一段时间都要来家里问话。

老大哥又看向了上个月才结婚的宋观书,“小宋你也是,顺道给媳妇买点礼物,那媳妇不是……对吧?”

纵子行凶,现在虽然没有连坐的刑罚,受到了影响。

这次去广交会不是丁厂长带队,是主管技术的副厂长带队,所以自然而然就没他这个财务科的副科长什么事。

有时候,姜菱都会忘记,这是原著中搅和风雨的反派。

保卫科会配合派出所的工作,因此苗金辉知道那嫌疑人的特征。

姜菱总算把宋观书盼走了,虽然他是个很好的室友,毕竟是异性,日常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

就说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