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个邻居看见姜菱的第一句话都是:“这就是小宋的新媳妇,长得可真好看。”
苗金辉也不例外。
震惊,于家人没有否认不是于家姑娘的冤魂作案。
姜菱虽然跟宋观书顶嘴,还是非常尊重他的习惯。
外衣被她无情的仍在外面,姜菱絮絮叨叨抱怨道,“现在春天,外套里面还有衣服,等到夏天的时候,你再让我脱,那就真的只剩下内衣了。”
姜菱心情好,不跟这个女人一般计较,她应了声“好的”,就拽着宋观书回屋,然后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姜菱笑着跟人问好,“三哥好,听嫂子说厂子附近出了坏人,抓到人了吗?”
于是肖副厂长的重用计划,就被“暂时”搁置了。
这人洁癖很严重,只要闲下来,就得打扫卫生洗衣服。
怎么说呢,还是要感谢人民群众的想象力,给她和宋观书解决了不少麻烦。
她赶快转移话题,“行李收拾好了吗,几号出发,去几天,几号回家,带了几件衣服,得随身带上感冒药和腹泻药。”
肖兵还坐在轮椅上呢,就有人来病房里问话。
于家父母听说肖兵被检察机关判了有罪,这次买了更多的鞭炮去坟头庆祝。
姜菱随即小声道,“这毕竟是三哥的工作内容,应该需要保密,我们夫妻俩肯定不跟外人说。”
还真有那好信的人,去坟山上看了,上去一看可不得了,就在于家姑娘“房子”后头有个小坟包,那里面就住这个曾经进过监狱的狠人。
伸手不打笑脸人,苗金辉一大老爷们不太好意思拂女人面子,“还没抓到呢。”
不说全部北城人民都知道,至少大半人都听说了这个故事。
这人看似好脾气,实际脾气大得很。
姜菱也不解释,不害臊地顺着她的话接茬道,“我俩才刚结婚,就要分开,当然舍不得彼此。”
为了替肖兵活动,全家齐上阵,费了很大的心力。
哪怕是公安都觉得这玩意罪有应得。
这并不麻烦,姜菱干脆应了下来。
从前肖兵能够逍遥法外,不是社会黑暗,是肖副厂长使用钞能力将这件事压了下去,导致很多清廉为民的领导都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说起来肖家还得谢谢凶手,如果不是肖兵腿被打折了,他现在就得去监狱里蹲着了。
晚上九点半的火车,技术员第一波被厂里派车送去火车站。
下头的群众是不是也会在背后议论厂领导呢。
要说肖兵也是被他爹和他大伯养成了个没脑子的废物,工作组不管问什么,他都毫无保留地回答。
日化厂有残次品的香皂洗头膏内销给工人,价格很低。
而宋观书在家的时候,虽然对方不会偷看,姜菱却觉得很没有安全感,总是随便擦擦洗洗就结束。
“也是哈。”
不怕反派生气,就怕反派记仇。
宋观书出去一趟,回来带着肉回来。
姜菱也洗好了脏衣服,晾在衣架上。
至于说让保卫科继续查是谁打伤了他的宝贝儿子?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件事了。
虽然没跟李君吵起来,还是把她气了个半死,这是赤裸裸地敷衍她!
菊香觉得自己委屈得很,“你要是能憋住不告诉我,我就是想到处传也不行啊。”
肖副厂长是诸位副厂长中最年轻的一位,年轻有为,又有许多靠山。
谢朗很纠结,要不要跟领导汇报。
“咱钢铁厂保卫科的大哥们都是这个。”姜菱竖起大拇指,“有你们在外巡逻,我们晚上能放心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