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菱笑着说,“这就是你不懂事了,宋观书帮了你这么多,你来看他也不说带点礼物上门。”
不过宋观书不会出于好心,管这种闲事。
按照宋观书的记性,不至于几年不见,就忘记了这人叫什么。
他做不到完全袖手旁观,想了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以为孙敏受委屈是因为妈不在身边,如果她妈回来了,孙敏不会像现在这样可怜。
销量给李桂打了一剂强心针,他是想要做大做强的,便催着宋观书研制新品,先将厂里的琐事放到一边。
如果能够按照这个销量继续下去,盈利指日可待。
“姜同志,你和宋哥是怎么认识的呀?”她似乎不太关心姜菱的答案,不等她回答,就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宋哥是个很好的人,他算是知青点最早的一批知青了,我刚下乡的时候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多亏他照顾我。”
姜菱这人一身反骨,你越催她越不着急,她不紧不慢地收拾办公桌。
她活了二十多年,就没有见过像姜菱一样油盐不进的人。
徐友兰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姜菱会是这个反应,不说怀疑他们之间的感情,反而质问她没有带礼物上门。
姜菱摇了摇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他当朋友我都变得爱管闲事了。”她从前只是爱看热闹而已。
这说得就很暧昧,很让人误会了。
把糖葫芦塞到了姜菱手里。
“我是我们那一期中唯一的女知青,我做不来农活,总是赚不到公分,是宋哥手把手地教我做农活。”
没想到家里还有外人,他愣了愣。
徐友兰咬了咬唇,她还是想争取给宋观书单独接触的机会,“你连他的行踪都还不知道,怎么能够确定他晚上能回家,万一我白跑一趟怎么办。”
“不确定。”姜菱有些莫名其妙,“你要是担心白跑一趟也可以不去。”
徐友兰:“你........”
宋观书的脸上出现了讶异的神色,虽温文有礼,表情却很是淡漠疏离,“你好,徐同志,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财务科的几位大姐感觉到气氛不对,却只敢偷偷打量这两人,不敢开口问什么。
姜菱搜遍脑子中所有认识的人,都不记得有叫徐友兰的人。
按理说见到熟人,不应该是他现在的反应,姜菱适时提醒道,“这位徐同志是来找你的。”
竟是完全不认得她了,倒显得刚才她在姜菱面前吹嘘的两人多么亲近的话像是个笑话。
上班摸鱼偷偷写稿子,下班回家也要写。
徐友兰被她噎了一下,“我有点赶时间,可以把地址给我,让我去找他么?”
徐友兰落落大方地向姜菱伸出手,“你好,我叫徐友兰,我与宋观书是一同下乡插队的知青,我找他有事。”
姜菱心里冷笑,宋观书是个愿意主动照顾人的热心肠?
姜菱淡笑地摇头。
“不是不能给你地址,而是他现在不在家里,我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哪儿,你未必能够找到他,不如等我下班之后带你一同回家。”
她咬牙道,“我是徐友兰,我们一起下乡,你不记得我了吗?”
他俩同床共枕这么长时间,也算是养出了一些默契,宋观书点头,“我正有此意。”
“我不认识她啊,是不是找错人了。”
“好。”
姜菱反问她,“徐同志,你结过婚吗?”
徐友兰早就等不及了,她催着姜菱赶紧动身。
看在钱的分上,她写稿子特别积极。
姜菱跟门卫大爷道谢,视线看向站在财务科门外的女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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