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手买了一些熟食,晚上省得再开火做饭了。

姜菱捡了块猪头肉塞进嘴巴里,跟他分享刚才的见闻。

“孙老头的儿媳妇突然回来了,你猜是谁干的?”

宋观书在低头看报纸,没有抬头,顺着她的话问道,“谁干的?”

姜菱没有正面回答,她说:“陈向阳都是被你影响了,他以前多淳朴一人啊!”

陈向阳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若无其事没有其他破绽,可若是往常他无论是见到姜菱还是宋观书,都会热情地冲过来,不说来家里蹭顿饭,也要跟着一起回来说会话,

可是他没有。

宋观书放下书,偏头看她,“你想说的是他被我给带坏了吧。”

姜菱耸肩,“你要是那么想,那我也没办法。”其实她就是这个意思。

看他做事,已经很有宋观书那感觉了。

许是宋观书经常叫他跑腿干一些事情,耳濡目染之下,他学会了。

“你是哪位?找宋观书有什么事?”

徐友兰齐刘海,两条又黑又粗的麻花辫垂在身后,“那我如果赶时间呢?”

算算投入的成本,现在还没有盈利。

姜菱打量徐友兰的同时,徐友兰也在打量姜菱,高高瘦瘦的女同志,长得很漂亮,眼睛大而亮,眉眼含笑,感觉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徐友兰便继续说,“你没有当过知青,应该很难理解知青之间的感情,我们一起经历过人生的最低谷。”

姜菱把自己的分析讲给宋观书听,“那个翠儿能够抛下女儿离开,可怜不是个爱女儿的,就算她回来了,孙敏也未必就能过上好日子,孙老头家反倒是要鸡犬不宁了。”

万幸姜菱每周给北城晚报投稿,还能赚一笔钱。

姜菱握住了她伸出来的手,“你好,我是宋观书的爱人,我叫姜菱。”

宋观书回来的路上看见有个老头骑着三轮车卖冰糖葫芦,有女同志正在买,姜菱有可能喜欢吃,他就顺便买了一根。

姜菱学着她的语气说道,“你结过婚,应该能够理解夫妻之间的感情。”

他比往常回来得稍晚,手上还举了一根红红的冰糖葫芦。

“他是个成年人,能够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别管他了,随它去吧。”

北城日化厂的工资经常发不出来,家里的钱还全都投进了厂里。

是宋观书回来了。

他于是说道,“下次你不要亲自去送了,叫陈向阳去,反正他闲得没事干。”省得总爱去管别人家的闲事。

夫妻之间还能有什么样的感情,就像她跟她丈夫那样,男人有钱就在外面乱搞。真遇见了困难,还是得她这个做老婆的人捞他的真感情吗?

有个陌生人一直盯着自己,姜菱没法子继续写稿子,她找出了一本书看打发时间。

这人来找宋观书?

姜菱看到过宋观书拿回家的账本,面霜和护手霜的销量特别好。

门卫大爷说,“没找错人,她找技术科的宋观书同志,我刚才上楼,技术科的同志说宋观书已经离职了,他们说他是你丈夫,找你应该也是一样的。”

宋观书回来的时候,见到姜菱不在家,装着试用装的盒子空了,就知道她拿着去送邻居了。

又不是她急着找宋观书。

她怕不是对宋观书有什么误解。

同事们无聊得很,听见这对话的内容立刻竖起了耳朵。

听到她这个自我介绍,姜菱猛然觉得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似乎是谢朗曾经提过这个名字。

徐友兰不清楚她为什么这么问,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点点头。

穿得十分时髦,脚踩一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