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跟着厂子一起溺水,要在厂里垮台之前,及时换一艘船。

刘老太恨死这个死老头了。

姜菱不理解,“你怎么能忍住的?”大概这就是反派和普通人的区别吧。

宋观书就说,“喝酒对身体不好,姜菱不许我喝酒,你以后要是还想带酒,就不要来我们家了。”

谢朗和佟婉月的声音逐渐远去,姜菱打开窗户通风,她很不喜欢酒和饭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佟婉月这下沉默了,不知道该夸姜菱宋观书大胆,还是夸他勤快。

谢朗是真的爱喝酒,头上还有伤呢,也不稍微注意一点。

宋观书乖巧得很,把倒好的酒杯推远,“我的伤还没好,我不喝。”

姜菱的话里带上了埋怨,“你自己喝就算了,还要带着宋观书一起喝,真是过分。我明天要去跟白处长告状,让她知道你带着酒来我们家。”

姜菱受宠若惊问道:“我缺钱,你就把钱全都给我?”

这还差不多。

宋观书的父辈确实是留下了供子孙挥霍了几辈子的财富,宋家小辈都已经死绝,就只剩下宋观书这个独苗苗。

宋观书充满诱惑的说道,“我把钱借给你,你去下海经商,赚到了钱就还给我,就算没有赚到钱,你还回厂里上班,每月只需要还我十块钱就够了,这对你来说,是个无本万利的生意。”

“宋观书同志,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话,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以财示人,财尽而交疏。”

“这这这.......”姜菱发出了没见过世面的声音,“快放起来。”

谁家也不缺那一口吃的,关键这人跟苍蝇似的,喜欢在姜菱身边嗡嗡嗡,烦人的很。

他面上看不出有任何的变化,“可是厂子,可能很快就要倒闭了,你不考虑其他的赚钱方法,恐怕连每月几十块的工资都领不到了。”

宋观书:“乡镇企业生产的产品已经冲击到了国营厂销量,乡镇企业的发展会越来越好。海城衬衫厂的厂长作为被需要的模范而广泛出现在报纸上,国营厂存在的一些弊病,只能通过改革,才能让厂子维持下去,厂领导们应该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所以我才会说厂子很快要撑不下去了,毕竟普通消费者又不是傻子,一个味道发臭的洗发水,和洗完没有异味的洗发水,他们会选择哪一种,这应该很好选择。”

姜菱的手挡住了他视线,宋观书看不到姜菱的脸,只能看到眼前的掌心,她的手小却细长,似乎还带着淡淡的馨香。

姜菱非常爱花钱,她不能理解,宋观书读书的时候不花钱还能攒下来钱,这是怎么做到的。

宋观书向来不在意吃食,也只有姜菱把每顿饭都看得极为重要。

姜菱找到了他话里的漏洞,这人只说她,却不说他自己,“你一直说我,那你呢。”

谢朗骑了自行车,佟婉月是从派出所过来的,步行只有五分钟,不值当骑自行车。

她想起了上辈子结婚的时候,婆婆跟她说,“我这个儿子,一辈子都没有干过家务,他的手是干大事的手。”

姜菱切了一声,那这叫什么给,这明明是借。

方老太的女儿知道她这是来挑拨离间的,可还是得谢谢她,至少早点通知她们,免得她们爸的赔偿款都被孙老头给骗光了,等到那时候就晚了。

宋观书心中暗骂自己反应太慢,他问,“那你呢。”

但你要说一个手握着几千块亡夫赔偿款的老太太,跟一个视财如命的老头子之间发生了奇妙的爱情,他们绝对不相信。

一不小心她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这两人谁也没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

“你又不用上班,不要早起准备早饭了,我早上起床的时候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