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离得太近,只是远远的跟在身后,眸光中阴冷粘稠的像是一团漆黑的物质。
看见冯年鼻梁似还隐隐作痛。
要不是她,刘筱怎么会和自己吵起来,她从前就视自己为天,是她的全世界,他是她的恩人,因为这一点小事闹起来,肯定就是对方怂恿的。
除了自己谁会对她那么好?看不清事实,跟这种人混在一起,只要她消失了,他们一定还能回到最初,刘筱就会什么都听自己的了。
谁都不能毁了他刚有起色的事业,一切障碍都需要铲除。
反正会有人替他处理好一切的,帮他兜底,除非他们想和自己同归于尽,如果他出事了他们也逃不掉,他绝对会把他们全部爆出来。
有了底气,李均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摸索着裤子中的小刀,将整个身体隐藏在阴影之中,一步一步逐渐靠近。
男女的体力是悬殊的,上次他只是没有防备,加上被偷袭,酒又喝多了,又有刘筱在那碍事,才会被一拳失去了动能力。
现在他是清醒的,一只手臂就能勒死她,甚至不用动用武器,在他绝对的力量下和身为男人的体力,她肯定没有丝毫反抗能力。
只是一个女人,处理起来会轻松的,附近就是一条河,大晚上只会有零星几人在散步,做的隐秘点,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他深呼吸着,兴奋使他喘气大了些,眸子中闪过凶光,还有不顾一切的疯狂。
冯年停下脚步,她扭头,目光冰冷的注视着阴暗的角落。
那里有只黑色的流浪猫,正在翻找的垃圾桶,它矫健的跳下墙壁,窜入黑暗之中,身影消失不见。
空空如也的角落,散发着各种垃圾混合起来的臭味,上面有苍蝇在盘旋,让人想要迫不及待的离开。
本想直接站在路边打车,看来有人跟上她了。
她并不害怕,如果真有危险,关键时刻只要把拂释扔出去,但如果对方是人类的话,没有妖怪强大的修复能力,估计马上就会没命。
她可不想摊上官司。
冯年紧紧皱着眉头,现在站在原地打车显然不安全,转身背对着黑暗快步向前走,试图走到人群密集的地方。
前方出现了一道高挑的人影,像是鬼影一般,若有若无,远处时不时有光扫过,照亮他的侧脸。
冯年的神经紧绷,走路的姿势都有点僵硬,看见前方的那人反倒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
玄仙还未开口,冯年拉着他的胳膊往前走。
他的视线向阴影处晃动的人影瞥去,淡漠的像是看着一个死物,“想见你。”
玄仙好像口出狂言了,根本不像是他会说出来的话,冯年怪异地看着他,“玄仙,你是一个年糕。
记得,待会走到那个拐角,你就直接带我回家啊。”
好方便,仙仙牌传送机,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出远门了。
玄仙回头,“嗯。”
可恶!
这么好的机会在眼前,却要白白的失去,可和冯年待在一起的是一个高挑的男人,他好像看到他了,一定会有所防备。
他们紧紧挨着,朝着无人的崎岖道路走去。这么好的机会他却无法行动,他可不确定自己能打过另外一个男人。
看来只能下次等待时机,或者让他们帮自己把她处理了。
李均像是下水沟阴暗的老鼠,一双瞳仁极小的眼睛,如同阴湿下水道的蛆虫紧紧粘附在他们身上。
手掌紧握着,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身体用力,导致眼部的血丝像是树根一般盘踞在眼眶中。
他收回了手上的利器,宛如毒蛇,咬着牙不甘的转身。
回过头,低着头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