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部电影的播放,她的脸越来越黑,玄仙全程面无表情,可能是他根本看不懂其中要表达的情绪和内容。

视线时不时就往冯年的身上望去,时不时已经是勉强的说法了,要不是怕被发现,他能一直盯着她。

冯年倒是看的认真,只是看到一半她终于忍不住了,毫不礼貌的吐槽。

“说好是疼痛文学呢,说好是暗恋的伤痛呢,为什么是师生恋啊!!!强行喂我吃屎是吗?”

“年龄差19岁,都大女主一轮多了,做他爹我没什么意见,还要做他老公,想屁吃呢。老男人!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头老牛还吃上嫩草了?”

原谅她,她真嚼不动这如喜马拉雅山般的年龄差,中年男人让她倒胃口。

“要吃的。”从头到尾都默默无闻的玄仙突然蹦出这样的话。

他墨绿色的眼睛满是认真,很清澈,像是从外边伸进阳台的一片枝叶,又像是河边的苔藓,泛着潮湿的气息。

冯年一愣,以为他饿了,可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玄仙吃东西,真难得他有兴趣。

“吃啥?”

“窝边草。”玄仙转过身,靠近她,浓郁的檀香涌过带着他身体温热的气流,他重复,“你得吃窝边草。”

听到他的话,冯年摸了摸鼻子,刚才说的那么凶,其实好像骂的都是自己,任何一项都能安在她和玄仙的头上。

年龄差,还有亲近的关系。

有些心虚。

“吃吃吃。”冯年向来是行动派,既然电影演的那么烂,那自己来演好了。

这样想着,她伸手捧上玄仙的脸,对着他如花瓣一般的薄唇吻了下去。

玄仙站起身,单手抱着她的腰将她撑上了沙发背,脊背顶着墙面,而他一只脚跪在柔软的坐垫上 ,一只脚弯曲着站在地面,伸手按上了她的大腿。

他开始化为主动,自然而然地从她的下巴舔咬到脖颈,他吻人的方式很奇怪,像是轻轻含住然后用舌头舔舐。

这是冯年教的。

玄仙的咬合力堪比史前霸王龙,成年巨型鳄鱼,每次想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时候,自己都动弹不得,像是只放在砧板的白鱼,只能扑腾两下。

太难受了,所以她警告他要是想亲,就不能用牙齿,但他又不会吸吮,于是造就了如今这副奇怪的场面。

窗户外映出隐约的花影,桃粉色的花挂在枝丫上,随着轻微的风微微晃动,有些碎花掉落飘在阳台上,在蓄着一层薄薄水的洗漱台上打着圈,留下了一圈淡淡的粉色汁水。

电视机尽责的播放着未演放完毕的电影,男女主的对话声此时模糊不清,全然当做一道背景音乐。

好痛,冯年一不舒服,她就会让玄仙一起不舒服,手掌穿进她细碎的头发中,扯着几缕发丝往后拔。

如果玄仙比较兴奋,她是拔不动他的,但显然现在还早。

他的脸从她的颈前抬起,透着微红的脸上流露出委屈,眼眶里有些许薄雾,在那双绿眸的映衬下,仿佛连水光都变成了淡绿色。

头皮被拉扯着,纤细的手腕仅凭五指就牢牢的控制住。

冯年没放过他,他只能维持着这个不舒服的姿势,想去亲她的脸,又被拉扯着往后。

直到听到一阵沉闷的呜咽声,冯年就知道他又哭了。

玄仙是一个哪哪都奇怪的人,他连哭声都是奇怪的,不是歇斯底里,反而会默默掉眼泪,如果难过中还夹杂着委屈的话,他就会发出像这种像柔弱无助如幼崽求救般的声音。

“闭嘴。”冯年眯起眼睛,刚开始听还会心软,听得久了早就免疫了。

玄仙声音来不及收回去,一巴掌就呼过来了。

略长的指甲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