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一抖。

这血……还未凉透。

胸口翻腾着恶心感,几乎要吐出来。他狠狠吸了口气,擦去手上血迹,把长刀挂在身上,揣起弓箭,继续朝御书房的方向奔去。

他必须抢在荣德王的人之前,找到玉玺。

这是侯府的生路,是靖安王不至于事后对侯府心生猜忌的筹码。更重要的是,这也是他和陆承玦的机会。

他脑中回想着荣德王曾经对他说的话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世间,能得偿所愿的人不多,何况是你与那位君子之交。”

他和陆承玦……注定得不到旁人的成全。

他不可能嫁给陆承玦,那会让沈家在朝堂抬不起头;陆家百年荣耀,也断然不会容许一个世子下嫁他人。

可若是立了新帝,若皇帝愿意赐婚,两人身份对等,无论嫁娶,便都成了名正言顺。

他需要那份从龙之功。

不论是为了沈家,还是为了他和陆承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