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宫门方向,传来低沉的命令声
“北境军情传来,陛下命禁军全面整顿,暂闭宫门,调整戒备!”
宫门两侧的禁军迅速列阵,甲胄铿锵作响。守门的禁军拦住几名尚未出宫的官员,拱手沉声道:“诸位大人请稍候,宫门暂时封闭,未得传唤,不得擅自离宫。”
沈昱川眸光微微一沉。
北境距京城千里之遥,消息传至京城至少也得三五日。究竟是何等紧急的军情,竟需要封闭宫门、严阵以待?更何况,北境战事甫平,靖安王大获全胜,突厥军已暂时退兵,边境不应再有异动。还是说,这所谓的军情根本只是宫变前的布置?
思绪纷乱之际,他不由得想起远在北境的陆承玦,深吸一口气努力按下那抹担忧。
身后,荣德王负手而立,语气闲适,带着淡淡笑意:“看来,沈大人今夜只能在宫中留宿了。”
沈昱川敛下眼,语气平静:“臣既无要务,自然听从宫廷安排。”
不想太啰嗦,努力地在加速剧情???????? 但还是爆了字数,他们这段交锋,说人话就是:
荣德王:站我这边,我帮你出柜、挺你。
沈昱川:啊?听不懂。(装傻)
荣德王:听不懂就别走了,留下来也是个人质。
五一、左右为难天天吃荤来一三九四九四六三一
几个时辰前,沈伯山随同数位重臣被召入御书房。
昭元帝坐在御案后,面色憔悴。
“立储一事,朕思虑已久……”
昭元帝声音低哑,缓缓扫视众人,先是口头赞扬了荣德王与靖安王各自的功绩,言辞平静,看不出丝毫倾向。随后,他沉默片刻,取出诏书,提笔落下几字,写到“传位于”三字时,忽然停住,眉头紧蹙,脸色霎时变得灰白。
“陛下?”
沈伯山心头一跳,眼看昭元帝手中御笔微微颤抖,忽然,昭元帝猛地抬手按住胸口,整个人摇摇欲坠。
“陛下!”
众人纷纷惊呼,昭元帝已无力支撑,身子一歪便向一旁倒下,彻底昏厥过去。
贴身内侍见状,立刻惊慌失措地唤人:“快传御医!”
不过片刻,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进来的人除了御医,还有荣德王。
荣德王带着数名宫廷侍卫,快步而入。
“父皇方才亲口宣示,立本王监国,代行国政。圣意已定,诸位可有异议?”荣德王语气平静,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礼部即刻筹备立储大典,国不可一日无君,众卿务必以社稷安稳为重。”
这话一出,御书房内瞬间鸦雀无声。
荣德王说完,目光扫向身后,随即便有一名官员起身,朗声道:“确实如此!陛下方才已亲口宣示,由荣德王继位!”
那人正是荣德王派系的一名大臣,他话音刚落,便有几名同党随声附和:“陛下圣明,传位于王爷,乃社稷之福!”
靖安王一派的大臣纷纷起身反驳:“王爷,立储乃社稷之大事,非口谕可定。礼法传承自先帝,千载不变。臣等不敢妄议,更不敢擅行!”
“诏令未下,天命未定。若王爷执意如此,臣等唯恐祸及天下!”
沈伯山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陛下尚未亲笔御诏,臣实不敢妄动。此事若有差池,非但祸及臣身,更关乎社稷稳固。臣不敢冒此大不韪。”
荣德王的笑意逐渐冷淡,眼神在众人身上缓缓掠过。
“父皇龙体抱恙,暂时昏迷。”他目光锐利,声音低沉,“沈尚书,立储大事,国之根本,若因你一人之阻,致使朝局不稳、社稷动荡,这等重责……沈大人,担得起吗?”
“臣身为礼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