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腿轻轻踢了踢陆承玦的靴子,嘴角却带着一抹压抑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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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两人终于抵达杏花镇。在徐书源从小居住的地方和教书的私塾里打听了一番,总算挖掘到了一些有趣的消息。

据一位老塾师所言,徐书源从小有个极要好的同窗好友孟修,两人一起读书长大,一起考乡试,孟修更是在那一年考中了解元。然而,两人的命运在乡试后截然分开:孟修上京赴会试,后来娶了一位权贵之女,成了赘婿,并改姓尉迟,从此飞黄腾达。而徐书源却留在杏花镇,成了一名普通的教书先生,两人此后再无联系。

饭馆里,沈昱川和陆承玦对面而坐,桌上的菜肴已经上齐。沈昱川用筷子随意拨弄着一块菜,若有所思地说道:“孟修……我记得,尉迟修本来似乎就姓孟?是入赘之后才改名尉迟修的吧?”

陆承玦点了点头:“是如此。当年尉迟大人为了延续家族香火,招婿的条件之一便是改姓。孟修成了尉迟修,也因此攀上了高枝。”

沈昱川听罢,倏然轻笑:“一个解元之才成了人上人,另一个解元之才却留在杏花镇,成教书先生。青梅竹马,考场同窗,后来却渐行渐远。我总觉得,这里面藏着什么故事。”

陆承玦抬眸看了他一眼:“可惜他们都死了,有故事也没人能再讲。”

沈昱川懒懒靠在椅背上,转了转筷子,忽然想起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光:“也不一定。刚刚那私塾里的人不是提到过,徐书源有个习惯,每日写札记,不管是什么都记录得极为详细。要是能找到那本札记,或许能发现什么。”

陆承玦略微点头:“那便吃完饭后再去找找,徐书源常去的地方都留意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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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书源的生活简单得近乎单调,平日里不是待在私塾授课,便是回家研读书籍,两点一线,偶尔会带学生上山踏青。沈昱川先是在私塾里仔细搜寻了一遍,又带着陆承玦去了徐书源的住所。

那是一间陈旧的小屋,门窗简陋,屋内早已积满灰尘,隐约还能嗅到一丝潮湿和腐木的味道。沈昱川仔细环视四周,轻轻拨开桌上的一层灰尘,随手翻了几本书,又查看了书架和角落,却一无所获。徐书源的家人早在数年前去世,小屋无人居住,显得格外荒凉。

沈昱川站在屋中央,略微皱眉,目光扫过房间各处。他蹲下身,拨弄着地上的痕迹,指尖轻轻拂过一道浅浅的刮痕,随即开口道:“阿玦,在我们之前,有人来过这里。”

陆承玦闻言,走上前蹲下仔细查看:“除了我们,还有人也在找札记?”

“应该是。”沈昱川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来,这些东西比我们想的还要重要。”

他说着,转身朝大门走去,目光却不经意间扫向窗户。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让他心头微动。他没有立刻表现出异样,而是随意地说:“天快黑了,早点回客栈吧。”

陆承玦也目光一凝,紧随其后低声提醒:“小心些。”

沈昱川回头看他,唇角扬起一抹轻笑:“有你跟着,能有什么事?”

二十、前面有山洞

两人一路回到客栈后,如沈昱川所料,平安无事。毕竟,幕后黑手已经连环杀了几人,引起了昭元帝的高度关注,不可能在毫无准备之下就贸然对他们下手。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出行时都带上了侍卫,以防万一。沈昱川曾问过陆承玦是否感觉有人跟踪,陆承玦则表示周围一片平静,没有任何异样。两人沿着徐书源曾经带学生踏青的路线去山上走了一趟,却依旧一无所获。

沈昱川本来也爱玩,山中景致清幽,他索性拉着陆承玦打猎解闷。他们运气不错,猎到了一只兔子,架起篝火,将兔肉烤得香气四溢。沈昱川一边吃,一边朝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