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恢复正常步伐。

游廊连通内外两院,经过花草丛生的庭院,快到分路口时,清蕴远远就瞧见临大门前附近有人牵马等候。

那?马儿外形不算健硕,身上还有几道极明显的伤疤,尾巴仅剩半截,不算美观。

李审言大?步走过去,抬手抚了抚马身,从?袖中取出饴糖。马儿卷走糖,温顺地打?了个响鼻,凑近他身前贴了下。

一人一马互动了会儿,李审言再一跃而上,驾马离去。

他有事去办,阿宽则被令留在家中,见清蕴多瞧了几眼那?匹马,笑道:“夫人不认得这匹马罢。”

清蕴适时投来目光,阿宽立刻微微挺胸,殷勤解释,“当初江南一带起义,二公子只身混进平乱大?军,从一介小兵到先锋校尉,就是?被分得的这匹马。马儿名?叫阿蛮,据说陪着?二公子出生入死、忠心耿耿。当初二公子负伤回京,一进城就昏倒了,就是阿蛮带着他在城内到处跑,冲进药房抢药,公爷发?现后,才把人带回府。”

“所?以?呀,二公子对阿蛮格外器重,但凡是?短程路,都会带上它。平日里得闲了,还会亲自给它刷洗,陪它到郊外去散心。”

动物有灵性?,清蕴知道,但像阿蛮这样聪慧通人性的,在身边还是?少见。

此前她听李秉真?说过往,提起李审言随军,那?时宛如听故事,到这儿才有了真?实感。

如果大?长公主没有出手,他和阿蛮也许都会是?人人景仰的平乱将军。

清蕴回到月舍。

上次去王家,因?王宗赫故意?试探,她没有说出那?枚印章的事,听他交代了那?几句话就分开。

前天,王宗赫托人送来一封短信,言简意?赅地表示他对那?日所?说之事已经有了解决方?法,令她不必担忧。

具体做法没有提及,清蕴也不深究。

倒是?其中话语的微妙区别,让清蕴陡然意?识到,他现在已经正式步入官场。

那?枚印章……如果去问外祖父王贞,不一定能得到答案,或许可以?告诉他。

定下主意?,清蕴把印章放进信封,决定等陈危随齐国公回府,让他送过去。

连着?处理好几件事,日头仍未至正中,浮云游走,悠闲而惬意?。

清蕴半倚在窗边,仰首沐浴阳光,长发?轻飘,与窗下斜生出的一朵芍药共舞。

她低头瞧了眼,取来喷壶,给芍药浇些水,难得起了惫懒心思,决定在午饭前先歇个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