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道:“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会出手。不说你,就是砚儿那里我也得多考虑些,是不是。那小子傻乎乎的,回头知道爹爹和祖父打起?来了,指不定得哭得昏天暗地,真不知像了谁。不会是你吧?你就挺爱哭的。”
说完得到一记似笑非笑的瞪视,“除去与人为善,砚儿性情半点不像我,可能太子殿下儿时是个哭包吧。”
“不可能。”李审言道,“我从?来就没哭过,那小傻瓜和我能一样吗?”
清蕴:“我也不会因看到一道伤口?就哭。”
李审言:“……所以当初是不是抱错了?”
他被敲了一记爆栗,闷笑起?来,起?身抱起?人转了个圈,最?后把?人放在?窗边俯首深吻,低低道:“放心吧我的夫人,管砚儿什么性情,只要?他不是蠢笨如猪,不是大奸大恶,保证留给他一个安稳江山。”
清蕴回抱住他,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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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庄的事暂时按下不表,夫妻俩在?两个半月时启程回京,准时在?三个月满时回到皇宫。
因各自身负职责,两人一同到圣前复命,耽搁了小半个时辰,回东宫后受到了小承旻极其热情的欢迎。
他像只激动不已的小狗,抱抱爹、亲亲娘,哪个都不想松手,哪个都要黏。李审言没办法?,最?后只能双手把?他举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握着清蕴。
小承旻满足了,“爹爹和娘亲此前答应过,回来要?给砚儿讲这一路的见闻。”
李审言想也不想,“我口才没你娘好。”
期待的大眼登时转向清蕴,幸好她在?旅途就已琢磨好要讲哪些事,如何讲。
在?她平缓有?节奏的讲述中,父子俩都沉浸其中。
说到一个骑兵在?训练时不慎摔下马,把?腿给摔断了且无法?治愈时,小承旻泪汪汪,“那他还能继续当兵吗?”
李审言摇头,“但我们对因公事受伤的将士都会有?抚恤,他会得到一笔银子和田地,且名?下有?五亩田不用交税。”
小承旻:“交税是什么?”
清蕴给他解释了遍。
小承旻还是同情,“不能再用他了吗?”
李审言淡道:“即使去当伙头兵,腿瘸的他也注定走不快,跟不上队伍。”
“他可以像先?生教我一样,去教别?人骑马吗?”
清蕴摇头,“会骑术的小兵有?很多,但不是会骑,就能教别?人。”
小承旻眨眼,“为什么?”
“就像会看书识字的人很多,可能给砚儿当先?生的人只有?少数。传业授道需要?对这门?学问?掌握得更深,全部掌握了,才可以为别?人解惑。”
“三舅舅为皇祖父办事,却可以当砚儿的先?生,所以所有?皇祖父的臣子,都能教砚儿吗?”
某种程度而言,这个说法?也没错,清蕴笑了笑,听?儿子继续问?,“那娘可以教砚儿吗?”
“你娘不是正在?教你吗?”李审言捏捏他的脸。
小承旻立刻转向他,“那爹爹为什么不教呢?因为没有?三舅舅和娘聪明吗?”
李审言:“……”
他皮笑肉不笑道:“明天我就带你去练武。”
这小子长到三岁还没挨过揍,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吧。
清蕴忍住笑意,没有?插()入这个话题。
李审言如今其实大有?长进?,去科举应该都能拿个名?次,但他的天资不在?这儿,没法?和那些专研学问?的文人比较。
一家三口?的重聚就在?小承旻不停的问?话中度过,好不容易应付完他,饶是清蕴也感到一阵疲惫。
这个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