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木头做的小巧玩意,比不上后世钢铁制作的威力强,但用来给喜欢小偷小摸的人一点教训,那是恰到好处。

准备好工具后,刘招娣鬼鬼祟祟地蹲在去化工厂的必经之路上,连产妇的鸡也要动歪心思偷拿,范家人给她等着好看。

范大娘对天连打三个喷嚏,心里纳闷大晚上有谁在惦记她啊?她男人和她调动在一块上晚班,搁旁边哈欠连天。

“再熬几天就换到白班去,这夜班辛苦…”他嘴里小声嘟囔。

范大娘气还没消,她盯着徐家方向骂:“一屋子丧门星,没一个好东西…”

刘招娣握紧拳头正要出手,墙角下堆积的柴火垛中猛地蹿出好几人。

这些人比小贩们身手伶俐多了,同样黑衣蒙面,配合默契用麻袋套头,一人摸到女人嘴巴部位死死掐紧。

范大娘夫妻俩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如雨滴般的拳头密密麻麻落在身体上。

刘招娣缓缓站起身,她一手拿着一个捕鼠夹,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她咋感觉自己有些多余。

徐大壮一扭头就瞅到她这副傻样,下意识想冲上去把人抓住,万一出声告黑状喊人,岂不是要被抓个现行。

他来之前踩点没发现有旁人啊,顾不得那么多,趁这人没发出动静前先拦下。

徐大壮一个大转身迅猛地往黑影身上扑,按照他的计划先将人扑倒在地,再立马捂严实嘴。

刘招娣下盘纹丝不动,她抬手将徐大壮抱了个满怀,两人四目相对,顿时傻眼了。

“姐?你怎么在这?”

“弟,你咋也来了?”

说完她拍拍干弟弟的肩膀,夸道:“事办的漂亮,那些不该咱们受的委屈,就一点亏也不能咽下去。”

她正大光明贴近挨打的两人,雨露均沾一人赏赐一个捕鼠夹,也算是物尽其用了,抓到两只见不得光的耗子。

麻袋罩脸的两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啥,右手被尖锐的疼痛扎中,哀嚎声憋在嗓子眼里,逼出两滴眼泪。

范大娘手臂颤抖,什么玩意咬在她的五指,和被拳头揍的疼不同,这回是钻心的痛。

几个男人疑惑地看着刘招娣一番操作,徐大壮打手势示意是自己人,他保持学习的态度点点头,对付小偷专攻贼手,刘姐可真会想招啊。

该办的事都办了,刘招娣和徐大壮一前一后往家里跑,干完坏事就得脚底抹油快溜!

等范大娘单手挣脱头上打死结的麻袋,两只眼肿得跟桃似的东瞅西看,胡同里别说人呢,鬼都没有一个。

两口子颤抖着手去扒拉夹得死紧的老鼠夹,“啊!”范大娘痛得大叫,那手指肿成馒头状,没大半个月养不回来。

街坊邻居被吵醒咒骂道:“老范家的,大半夜不睡觉你有病啊!”

范大娘一瘸一拐往家里走,她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流,整个人大写的凄惨样,在胡同里咆哮:“呜呜,我被人下黑手套麻袋揍了。”

范老太被惊醒,望着小儿子儿媳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她心疼地想带人去医院。

大儿媳左看右看,家里地盘小人住着不舒服,鸡也舒坦不到哪里去,晚上鸡总会发出小动静,她突然道:“娘,家的鸡不见了。”

一家老小挤在三间小平房里,尽量腾出空地养了两只鸡捡蛋吃,范家人连忙把鸡窝翻了个底朝天,鸡毛都没看见一根。

又是丢鸡又是伤手,众人面面相觑打起手电筒冲到徐家,哐当哐当砸起门。

一时间又引来不少人白眼,明天还要赶早上班,这范家一天到晚不消停,嘴里骂归骂,爱看热闹的人披起外衣凑过来。

“这又是咋啦?”说话的人余光瞄到鼻青脸肿的范大娘,吓得他倒退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