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负责套麻袋,等会我制服他们,你们配合我做事。”
那男人回忆起小牛平时的作风,他趴在门板边夹起嗓子唤道:“扬哥,快给我开门,我家母老虎睡着了,放我进屋喝酒耍牌。”
里头几人醉眼迷离的,张扬正给杯子倒酒,他头也没抬,随口使唤一个小弟去开门,小牛半夜偷溜跑出来,那是常有的事。
小弟也习以为常站起身去开门,“小牛,你今天来的可真早,你娘她…”
话音未落,刘招娣一砖头砸在他脑门上,男人闷哼一声,顿时懵了。
她再用劲拽住他胳膊,连拉带拖把人弄出了门。
一个婶子扑上去用手掌心死死捂紧他的嘴,旁边几个瞧着只出来一个人,胆子大起来伸手挡住男人的眼睛。
小弟还没缓过神来,四个大男人合力把他用绳子捆绑起来,老大爷机灵脱下自个的臭袜子,塞进混混嘴里,再用麻袋罩住人。
确保万无一失后,刘招娣一声令下:“打!给我狠狠的打他。”
几个小贩心里憋满委屈,这年头冒着进局子的风险,豁出脸面做生意,哪个不是家里有苦衷,缺钱得厉害。
他们在电影院门口摆摊卖得好好的,一群垃圾杂碎抢地盘赶人,不听话就围殴他们,简直欺人太甚!
一阵拳打脚踢过后,几人又后怕又兴奋地望向门里面。
张扬两杯酒下肚,他含糊不清问:“小牛他们人呢?在外面聊起来了?大光你去瞧瞧怎么个事。”
大光听话往外走,刘招娣守在门缝边等着,露头就秒!她熟练的一砖头下去,捞着人出来关上大门。
几个婶子有经验的捂脸捂嘴,四个男人上手捆猪一样控制住人,老大爷脱下另外一只袜子塞进嘴里,麻袋套头动拳头一条龙服务。
张扬左右看了看,喝迷糊的大脑转不过弯来,他又派出一个小弟出门喊人。
门外团伙分工明确,如法炮制将人痛揍一顿。
避免屋内发现异常,刘招娣眼神示意男人夹嗓子说话。
“张哥,大光喝醉酒躺地上了,你快派个人出来抬他。”
屋里人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个男人皱着眉狐疑地往外走,他大手猛地掀开大门。
刘招娣一只手掐紧他脖子,将人无声地扯出来,哦豁!又成功倒下一个。
等了许久都没人回来,剩下三人在张扬带领下,拎起棍子防备地朝外走。
张扬手刚触碰到门板,大门嘭的一下被一脚踢开,大量粉末冲着他们的脸撒下来。
“啊!我的眼睛。”张扬嗅到一股呛人的辣椒味,落进眼里刺得他眼睛生疼,眼皮被迫死死闭紧。
老大爷得意一笑,姜还是老的辣!他干不过年轻人,但他有歪招啊,辣椒粉的滋味小混混喜不喜欢。
灰扑扑的麻袋盖头罩下来,大娘们豁出去脱鞋摘袜子堵人嘴,把张扬按在地上猛捶。
屋里张老太翻了个身,她恍惚中好像听见了儿子的惨叫声,她儿子经常约朋友在家里聚,外厅吵得很,她已经习惯在噪音里睡觉,眼一闭又睡死过去。
张扬几人连惨叫声都发不出了,数不清的拳头砸下来,痛得他浑身发颤。
狠狠出了恶气,小贩们眼神亮晶晶地盯着刘招娣看,“老大,现在我们该做什么?”
刘招娣掀起衣袖感受了一下三月中旬的温度,“把他们裤子脱一半,丢到电影院门口去。”
全脱光她怕把人冻死了,她倒要看看,这群人以后还有没有脸去电影院摆摊。
她带头一人扛起两个男人,剩下五个人在小贩合力下往外搬运。
刘招娣嫌弃他们动作慢,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