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连老太太都舍不得吃上一口,特地留给产妇的肉,她丧良心喂进自己嘴里。”

“我们没报公安是看在街坊邻居的情分,范家还蹬鼻子上脸,没理也要上门扣黑帽子,人善被人欺啊!”

范大娘脖颈一梗,强撑道:“疯女人一张嘴就污蔑人,我和丈夫都有工资,不稀罕她家一口肉,我的人品大家也清楚,做不出偷窃的事。”

又哭诉起小孩的伤,“石头分明是被她们揍的,他是我盼了大半辈子才得的老来子,全家人把他当眼珠子疼,长这么大连手指头都没打过他一下。”

不少人神色动摇,范家在胡同名声还是不错的,徐大壮才选了她来做饭,而徐家关起门过日子,往常院里一点声响都听不见。

林春冷笑一声,手指向舔嘴唇的小男孩,“你家孩子嘴角的油腥味还没擦干净呢,确实没做小偷小摸的勾当,仗着家里人多直接冲进屋抢肉吃。”

众人齐刷刷瞄过去,石头年纪小藏不住事,一块鸡肉化在嘴里,他嗦了又嗦,嘴唇一圈油印。

范老太捏袖子扑上前,整个盖住孙儿的脸,手快擦得一干二净,她家维护好名声的法子,就是使坏从不留痕迹。

“小孩啥都不懂,许是捡了啥小玩意在嘴里啃,跟鸡可没关系,徐家先结清工钱再说旁的。”

范大娘眸光闪了闪,她凑到徐大壮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威胁他。

“前天晚上在你家后门口,有几人穿黑衣遮挡脸,合力抬着重量不轻的麻袋进了屋,我在地上看到了血迹。”

“你收乡下猎户的货?还是有其他见不得光的营生?街上小贩卖的鸡鸭,那是人家辛苦喂养长大的,你从集体山上弄来的野物,却是属于公家的东西。”

“徐大壮你识相点给些好处堵住我的嘴,不然我就当众撕下你的脸皮,让街坊邻居送你去局子里吃牢饭。”

她下半月全是安排夜班,进了徐家厨房发觉食材太过充裕,她暗中观察好几天,可算让她逮到了把柄。

第一次那回进货,她亲眼看见又来了几人运走麻袋,昨晚蹲了一宿只发现送货的,第二批接头的人没来,她敢肯定带血的麻袋还藏在家里。

那么大的分量很容易翻找出来,今天能来一手人赃并获,徐大壮最好乖乖分出赃款,让她范家跟着吃一上口肉。

范大娘越想越神气,还敢打她儿子脸,必须让那姑娘磕头来道歉,她得意洋洋地翘起唇角,抬起下巴看向徐家人。

袁主任不动声色留意两人动静,他见识过前些年戴红袖章的领导,批斗牛鬼蛇神借机抄家谋好处。

徐大壮了然一笑,原来是为了这事来的,他敢给猎户留下老宅地址,自然是有所凭仗。

他两手向外一摊,无所谓道:“你在说什么东西?我不明白。”